第70章 柏林（七）（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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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布满荆棘，他们真能走到最后吗？自己不会娶“李芳芳”，他们可能会分开的。反叛固执如谢兰生也不敢说一定能happy ending。
景山。
“啊，”谢兰生说，“莘野，谢谢，你真细心。”
1991年12月21号，他在那里说他爱他。
莘野又说：“谢导，我刚跟组委会要了一份颁奖录像，他们答应会在下周给你寄去三张VCD盘，注意查收。”
谢兰生又自顾自地：“如果一切全都顺利……下来咱们去吃‘顺峰’。”1991年，他就说要去吃顺峰，可两人在景山分道扬镳，莘野当时转头下山，黑色风衣飘了一下。
在电话里，他问：“兰生，去接机吗？”
谢兰生如承诺的般，八点开园就到墓前跟柳摇分享好消息了。他把花束摆在墓前，说：“柳摇，恭喜，《圆满》拿到最佳影片了，你也拿到最佳女演员。”
谢兰生说：“不去。”
谢兰生去花卉市场买了一束庆祝花束。主要的花是紫丁香，那个卖花的姑娘说它象征着光荣、不灭，寓意很好。
莘野：“…………”
兰生首次露出微笑。
谢兰生想郑重告白。
莘野声音斩钉截铁：“一无所获，颗粒无收。我听他们的翻译说，环球影业一个主管跟《审判》的美国导演说金熊是中国片子，而银熊会落到《审判》，李贤他们无意听到，以为自己是拿定了，还在柏林的大酒店订了一桌庆功宴呢。”
平心而论，虽然《圆满》杀青宴后他就决定“试一试”了，知道自己喜欢莘野，也知道莘野喜欢自己，可是当时，在这年代，对跟男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长相厮守，他还是有一些困惑。
“……”谢兰生挺不敢相信，“所以，李贤一无所获？”
挂断电话是七点钟。
“莘野，”然而紧接着，谢兰生就轻声道，“你回北京那天晚上咱们两个在景山见，好吗？我有一些重要的话说。”
…………
莘野一愣。
莘野那边嗤地一笑：“这不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