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都灵（十）（第5 / 5页）

贾樟柯说拍完《小武》（1997）被禁就是被举报的……被某大导的文学策划。

他们已经不要“厂标”了，可是，即使只是出去参加一些欧美的电影节，获得奖项，卖出版权，受到关注，也不行吗？也是挡了他们的道吗？也是占了他们的利吗？

…………

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啊。

飞机越飞越高，都灵，终于看不见了。

他和凤毛把正规资源全部呈给大导演们，冒着巨大的风险拍违规电影地下电影，可是，有些大导演们还是不给他们活路走。

“这不能说。”方副局长说，“但是，不止一份举报信啊，分别来自三个导演，说你影响中国形象在国际的正常传播。所以，你确实是犯了错误，私自拍摄私自参展，既然有人举报你了，电影局就必须处理，不能当作不知道了。”

大闹天宫后再回来，他其实也有些紧张，不大知道“禁拍8年”外会不会有新东西。

“……”谢兰生也理解。既然别人举报他们，自然没谁会想护着，否则上面追究起来电影局就有重大失职了。

发生什么问题了吗？

顿顿，方副局长靠在了大皮椅上，又拍了拍那沓稿纸，苦笑：“谢兰生，你们离开了制片厂，自己筹资自己拍摄，不争不抢，将所有的电影资源都让给了那些前辈。可是，你们尊敬的大导们……依然还是容不下你们啊。”

谢兰生在心里说：“Bye-bye，Torino。”

作者有话要说：在现实中，收护照是96年97年的事儿了。张元1994年被禁以后又去拍了《东宫西宫》，不听话，被没收了护照。这些都是循序渐进的，不是一起发生的，只是小说不能太散，于是直接并到一起，说明一下~因为熊猫妈妈觉得兰生儿子还能承受。

零点左右，他们飞离这座城市。兰生趴在窗玻璃上向外头看，有些伤感。此时雪花已经停了，Antonelliana尖塔清楚可见，它的四周几乎都是星星点点万家灯火，偶尔有车洪流一般在城市的动脉穿梭。远方，阿尔卑斯雪山依旧沉默矗立。

兰生：“……妈妈？？？”

晚上，谢兰生与莘野二人到某餐厅吃了意面，又给欧阳囡囡、岑晨等人买了一些小纪念品。兰生最宠欧阳囡囡，总是希望她能开心，买了一堆杂七杂八，让大影帝“哼”了一声。他本来想给岑晨买AC米兰的纪念品，不想都灵根本没卖的，于是买了AC米兰的死对头尤文图斯的。

谢兰生：“……？？？”

听到这句感慨，谢兰生呆了。

在入境处，当谢兰生把自己的红色护照递过去后，中国边检那个男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似在确认什么东西。

不管他在电影当中看过多少人性之恶，都依然会因真实世界浑身发冷遍体生寒。

经过两天舟车劳顿，谢兰生和莘野终于抵达首都国际机场，疲惫不堪。不过幸好，他们马上就能回到各自的家睡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