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叛（第1 / 14页）

“不错。”祖珽截断道，“孙先生是聪明人，只要在这安心地等今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你还是齐国的朋友。”

嘴角带分苦涩的笑，孙思邈说出不想说，但必须面对的问题：“兰陵王……或许并没有打算去岭南。兰陵王早知道生母是冼夫人，但一直没有想过回转，他今日这般急迫，或许不过因为一个目的？”

孙思邈想到了未说出的答案，忍不住地心悸：“祖大人错了，如果等过了今晚，只怕一切都后悔莫及！”

斛律琴心还要发问，陡然间身躯一震，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

“兰陵王为何要带你出城？就为了要杀你？”斛律琴心又问。

祖珽木然立在那里，突然笑了下。

斛律琴心还是不懂，她蓦地发现，在这些人面前，她实在还是有些稚嫩，女人心是难猜，可这些人的心思，让人更是如在雾里。

他本两鬓斑白，容颜苍老，更兼双眸死灰，这一笑，有着难言的诡异。

月色落在祖珽的脸上，惨白一片，高阿那肱的脸色却只有更黑。

“可侯爷还是出手了，侯爷当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孙思邈目光微闪，“侯爷出手，祖大人和我慢悠悠地交谈往事，是不是只想拖延时间。”

“他们为何要拖延时间？”又是斛律琴心发问，她几乎闷得要发狂。

祖珽保持沉默，高阿那肱突道：“本侯的确没想到过今日要出手。”

“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去见斛律将军。”孙思邈眼眸中透出一分锋芒。

“带我出邺城的目的。”孙思邈眉头皱得更紧。

“我是个瞎子，孙先生却是明眼人，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也应该知道一件事，瞎子不过是奉旨行事。”

祖珽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发问的却是斛律琴心。

“奉旨行事？”孙思邈眉头更紧，突然道，“难道说今晚……”

“什么目的？”

孙思邈脸上又有迷雾，缓缓道：“祖大人和昌国侯或许并不想杀我的，是不是？”

“你又知……”

兰陵王真的如此不济？

高阿那肱失声道，他只说了三个字，蓦地收声，向祖珽望去，神色极为不安。

回忆方才那两刀，斛律琴心微有触动，若不是孙思邈出手，她说不定已杀了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