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谋（第1 / 12页）

张裕缓缓转过头来望着她，沉声问：“你知道他为何不能吗？”

张裕却毫不畏惧，冷冷道：“我没有胡说。我虽没有同样的经历，但我知道有的女人痴情起来，本是不顾一切。斛律雨泪爱上你，本因为你的执著。她既然舍命也要和你在一起，想来就已想到要为爱放弃生命。”

“我怎么知道？”慕容晚晴错愕。

可她没有了心惊，只有麻木，麻木中还能感觉到胸口针刺般地痛。

他言辞锋利，句句如利剑般刺在张季龄的身上。

张季龄抖索下，摇摇头，却不吭声。

张裕说到这里，双拳紧握：“可你辜负了她！她舍弃性命想要换取的生活，却被你一手打破。她死了，只因对你死了心。这些你肯定知道，你推说不知，只因为你懦弱！”

张裕目光凌厉，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怕什么？难道说……斛律明月也给你下了蛊？你怕死吗？”

她不相信，也不想听，可她为何会心惊？为何听着斛律雨泪的故事，如同听着自己的将来？

慕容晚晴内心颤抖，眼前发黑。

张裕突然话锋转软，道：“张季龄，你虽辜负了斛律雨泪的信任，但其实你可以改过。”

张裕霍然扭头瞪着慕容晚晴：“那我如何来说？我不过说出一切真相，可你莫要忘了，是斛律明月造成的一切！你身上或许也有他下的蛊，你的未来，说不定也和斛律雨泪一样！有些事情，未见得不说就不存在！”

张季龄抬起头来，眼中迷惘一片：“怎么改？”

慕容晚晴眼中噙着泪水，她突然觉得张裕竟也很了解女人。

张季龄嘴唇喏喏：“我不怕死，可我不能。”

“她放弃了生命，不过是想和你过一天，过一刻，哪怕立即死了，那也没什么，因为她认为值得！”

慕容晚晴见他始终不敢背叛斛律明月，心中没有认同，反生鄙夷之意。

听到这里，慕容晚晴一阵茫然，一阵心颤。

见他如此，慕容晚晴终究不忍，哑声道：“张裕，他毕竟是你的大哥，你怎么忍心这么说他？”

“你可以脱离斛律明月的控制，你甚至可以重回龙虎宗。”张裕挺胸道，“凭你的财势，凭你我兄弟联手，在江南再造一番事业，有何不可？”

他抽搐成一团，痛苦不堪。他痛苦，是不是因为他也早知道这些？

慕容晚晴终于明白张裕为何要说这多。原来，他不过想重振龙虎宗，再抗斛律明月。

张季龄浑身颤栗，踉跄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时，他退无可退地跪下来，双手揪着头发，嗄声道：“你……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