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手（第3 / 13页）

“很好？”冉刻求绞痛中带着惘然。

炉上茶壶正烧着水，水已沸腾，那人拎起茶壶，将桌上的两只茶杯满了水，然后似不堪秋风无情，轻轻地咳。

“不用了……”蝶舞虚弱道，“这样不是很好？”

他竟像根本不知道孙思邈走了进来。

蝶舞虽美，但过不了四季轮换。

长巷幽静迂回，吴明彻在巷子中转了几转，就到了一院门前止步，不言不语。

风更冷，天地间的月色如同霜落。

院门虚掩，院中极静，张家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这里的安宁。从外面来看，根本不知里面有什么。

她嘴角还带着笑，可是她的眼中却有两滴泪水流淌而下，过了那带笑的唇边。

他未等说完，冉刻求突然一声吼，霍然窜起，竟向吴明彻冲去。

“呛”的一声响，孙思邈撤了长剑，长剑又回到吴明彻腰间的剑鞘内。

“不过你还有机会……”吴明彻微微地吸气，“只要你不再护着叛逆……”

面对无数陈国的兵士，面对王远知，面对陈国大将，他竟敢收了剑？

“哦？”孙思邈笑了，可笑容中带了分萧瑟，“可我已经出了手。”

或许什么都没有，或许有着杀机重重的陷阱……

她似还有千言万语，但头一歪，再没了声息。

孙思邈伸手推开了院门，走进了庭院。

蝶舞如梦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喃喃道：“最少……我去的时候……有个爱我的人在我的身边……”

院中只有一人，坐在轮椅之上，他似乎不堪秋意萧瑟，身上披着一件裘皮大衣，身旁的红泥小火炉燃得正旺。

所有人都是一怔，王远知也像怔了下，缓缓地放下掐诀的手。

“孙思邈，你不该出手的。”吴明彻终于开口，神色如铁。

吴明彻眼中露出分复杂之意，半晌才转身向院外走去。

孙思邈望着蝶舞那美丽的面容，突然想起当初自己曾对她说的一句话，心中怆然，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明白却无奈。

陈国兵士闪开了一条道路，目送二人出了庭院，也慢慢地放下手中泛着寒光的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