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手（第4 / 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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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刻求只觉得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抱着那残秋彩蝶最后的一丝颤动，嗄声道：“为什么？”
顿了片刻，淳于量一字字道：“孙先生本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怎么会是蝶舞？
当初在响水集的那个张丽华，绝不会是蝶舞，不然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心爱的人是否在身边，他感觉得到。
孙思邈淡淡道：“权谋却是能让人乱心的。淳于将军运筹帷幄，很耗心神，不是区区几杯茶能够弥补的。”
他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淳于量又咳，缩卷了身子，这让他看起来不再像是将军，而更像个羸弱的书生。
冉刻求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又道：“为什么？”
冉刻求心中一沉，浑身满是绝望无力的感觉。
可他放下茶壶，不等抬头时，就道：“孙先生请用茶。”
孙思邈未动，眼中露出分悲哀之意……他若能出手，早已施救，怎会还站立不动？
孙思邈走过来坐下去，却没有去拿那茶杯，他只是看着面前那人，道：“淳于将军神机妙算，当然知道我不是来喝茶的？”
他希望孙思邈能施妙手，救回蝶舞。
“先生当然都知道了？”
蝶舞痛得眉头都蹙了起来，见到冉刻求的那一刻，眼眸似乎亮了下，不自禁地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抚摸冉刻求的脸庞。
孙思邈摇摇头。
他双目红赤，没有泪，却像有了血。
淳于量眼中似有针藏：“先生见到王远知不在牢中时，难道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沏茶的人当然就是淳于量。
这些问题他并不关心，他蓦地想起一事，回头叫道：“先生……”他唯一的指望，只剩下孙思邈。
淳于量紧了下身上的裘衣，又咳了几声，这才道：“茶能让人静心的。”他缓慢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口，手中似乎端着千斤的分量。
可张丽华怎么会变成蝶舞？真正的张丽华去了哪里？
他难道有什么心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