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目的（第2 / 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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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再考虑一下。”
那老者咬牙道：“你猜？”
斛律琴心只见到斛律明月的背影，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实际上，就算她看到斛律明月的脸，也同样看不出他的表情。
那老者咬牙道：“斛律明月，你不是人。”他眼中钦佩早变成惶恐，感觉在斛律明月眼中，无论说与不说，一切无可遁形。
难言的沉默，如天边孤寂的明月。
“如果郑玄杀了寇祭司，那引孙思邈来见老夫的显然是他。”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可斛律琴心还是鼓起了勇气：“我想说，义父能不能如孙思邈一样，让兰陵王自己作选择？”
他静静地走回到书房，静静地坐了下来，却没有再喝茶，他那一刻的表情，出奇地冷漠。
那老者虽是痛恨的表情，但眼中也不由露出分钦佩。
月正明，照天地亮色，可照在斛律明月身上，似乎只照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斛律明月还是斛律明月，一切点滴，均在他盘算之中。
斛律琴心还待再说，斛律明月已举步离开，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斛律明月眼露杀机：“他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竟想挑动老夫和孙思邈自相残杀。”
“哦？”
那一夜，孙思邈追踪而来，斛律明月几乎要出手，但孙思邈却能忍住。
不闻斛律明月的反应，斛律琴心蓦地涌起一股冲动：“义父，我有句话想说。”
想到这里，斛律明月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郑玄为何要杀了寇祭司呢？”
“刺死寇祭司的人，是不是郑玄？”斛律明月目光射来，突然发问。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斛律明月终于开口。
那老者失声道：“你怎么……”他戛然声止，脸上色变。
这些年，她一直在斛律明月的积威下长大，看到的永远是斛律明月的威严和冷漠，以及稀少的柔情……
“老夫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斛律明月轻淡道，“老夫不过是猜的，不过你已经告诉老夫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