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4 / 5页）

“在写什么？”谢玉璋问。

这时候的林斐啊，竟然还这么的天真。

谢玉璋其实一直都觉得父亲是被人骗了。跟他说这事的人定是戏耍于他，故意想看这些落魄的前朝皇族出乖露丑。

谢玉璋看了林斐一眼，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感慨。

新朝的开国皇帝怎么会知道她跳的舞好不好呢。

香炉、香药、绡纱帐子……满眼俱都是谢玉璋的日常生活中的必备品。谢玉璋看明白了，林斐的思路是力求让她在远嫁之后的生活质量不低于在云京的水准。

谢玉璋对她做的事怪异，看她的眼神也怪异。那目光中竟然带着心疼和……慈爱？

她不知道此“天子”非彼天子。谢玉璋说起“天子”的时候，注视的是“李固”这个名字。

林斐一时懵住。

她的父亲想将她当成舞姬那样献给新帝，是因为有人告诉了他一件事。

谢玉璋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年轻美丽的面庞，像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及至此时，谢玉璋捏着那张名录，看着李固的名字列于其上，才恍然。

谢玉璋坐下，林斐把那些写满字的纸递给她。

【不及昔年宝华公主。】

林斐放下笔，揉揉手腕，道：“在想以后该准备些什么。”

也许，那位陛下真的说过那样的话？

有人进献绝色舞姬给新帝，新帝看过那舞姬跳舞，却说——

这是，还没有遭受过那些苦难的林斐。

【不及昔年宝华公主。】

她的眉眼间还有着少女的明媚，她还不知道远去漠北要面对些什么人、什么事。她更不知道，维持谢玉璋公尊贵公主身份的大赵朝，会一夕坍塌。

他们被软禁在逍遥侯府，哪能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哪能知道新帝是不是真的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