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十日之约（第2 / 3页）

“程鲤素，”肖珏放下手中的书，平静的看向他，“你在兵营里开赌？”

“我可没这么说，”禾晏摇头，“就算我要你做伙头兵，梁教头也不会同意的。”她意有所指的看向梁平。

分明是平淡的语气，程鲤素却打了个寒噤。他连忙双手向上，“不是不是，不是我。是别人开的，又不赌钱，至多几个干饼，打发时间，寻个乐子嘛！舅舅，我还是个孩子，打桃射柳很正常！”

“我去做伙头兵！”王霸大声道。

肖珏哼道：“玩物丧志。”

这几日吃干饼的人都少了许多。成日都是训练，能找个乐子实在很不容易。

禾晏想着，就觉得眼下这场面和当初，实在有些相似了。

屋中，程鲤素走了进来。他换了件崭新的黄色衣袍，袍角绣了一尾红色锦鲤，活灵活现，可怜可爱。他一进来就冲坐在桌前的青年嚷道：“舅舅，你知道现在兵营里都在说十日后的弓弩之约么？”

禾晏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少时在贤昌馆时，少年们最爱约定博戏。肖珏作为贤昌馆第一，年少时没少被人纠缠着挑战过，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她记得那少年坐在学馆里的假山后正在假寐，被人吵醒，烦不胜烦的坐起身，对着前来挑战弓马的同窗懒洋洋道：“行，我若输了，随你处置。你若输了，”他勾了勾唇，“就得叫我一声爹。”

肖珏的目光都没从书页上移开，道：“知道。”

“我若胜不过你，我去做伙头兵。”禾晏回答得爽快，“但若你胜不过我…...”

“我本来就没有志，怎么丧？”程鲤素理直气壮地回答。

“十日后你若是胜不过我，你怎么办？”王霸咬着后槽牙说道。他决定不和这个少年磨嘴皮子了，禾晏脸皮忒厚，你讽刺他，他权当没这么回事。

这话肖珏也没法接。

“那你说！”王霸不耐烦道。

全兵营都知道了，一个想做山匪老大的弱鸡小子，一个想赶对方当伙头兵的射箭好手，真是一对奇葩。

邪了门了，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王霸这样好的资质，拿去做伙头兵，总教头会杀了他的！”

“现在连赌局都有了，我也打算去下注，你去不去？”程鲤素挤到肖珏身前，兴高采烈的问他。

正心里盘算着的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