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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风雪夜归人(四)(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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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园子里突然换了一种香,侍女说叫暖春香,香气缭绕时她整个人都心神都平静了下来,那香在她的寝室点了一个月的时候,她的梦里突然出现了大片的花海,有人立在花海里等着她,还有梦到大红色的喜帕上绣着精致的鸳鸯。

“为什么?”我下意识问道,水屏的武艺着实高强,即便是馆朱,或许比拼武艺也赢不了她,我不大理解水屏为什么要待在馆朱的身边做她的傀儡,脑袋随时下一秒就会被摘了。

水屏看着我淡淡一笑:“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她的神情悠远看着远处,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立在一边。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水屏,她来的来历是一个迷,连她自己也只记得一些零碎的东西。

直觉告诉我,水屏是馆朱的一把好刀,水屏能领兵打仗,她无所顾忌且有一身高强的武艺,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心生叛乱,即便是同我说起这些是因为馆朱的原因,她也不会起了反抗馆朱的心思。

“为什么你说你没地方去了呢?”我轻声道,水屏这会儿正是心神恍惚,说不我能从她这里套出一些东西来。

水屏看着我,半晌轻轻笑起来,有几分凄清的意思,她想了想才轻声道:“我本名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惊讶道。一般来说即便是失忆要么是全部记得了,要么是记得的不多,怎么可能会有水屏这样的情况,事情都记得,人的姓名和长相不记得。

我眼珠一转,才要说话,水屏已轻声道:“我也想过,或许是因为馆朱。”

馆朱,她真是掐住了我身边的所有的命脉。

“你在想什么?”水屏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随即又道:“你有没有问过馆朱这件事情?”

她只觉浑身疼的厉害,周身跌在一场厄长的梦里,再醒来的时候四肢百骸酸痛不已,她想喊,却喊不出声,只是觉得花香扑鼻安逸的厉害,一颗最开始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她躺着浑身不能动,等到过了十多天,几个貌美的侍女帮她拆去浑身的纱布,她才晓得自己是受了一场重伤,这场重伤不仅伤到了她的骨肉,连带着筋脉也受损。

她什么都不记得,所有的记忆都是从那件华贵的屋子开始的。

她拆去了纱布,整个人害怕见太阳,行走皆要人搀扶,她就那样过了整整一年,她整个人变得缄默,从前想说的话有千百句,渐渐的都没了,她不知道那些话都去了哪儿,只是觉得疲倦,心里空落落的,坐在轮椅上,任凭侍女推着轮椅带自己去看春花秋月,雨落了一场停了一个季节,雪盖了小河又化成春水。

她的时间像是静止了,又像是在死死地流动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偶尔会梦到朱红色的枣木棍棒,或者是闪着幽蓝色光芒的冷兵器,有的时候是骇人的牌位,有的时候是冰冷的石阶。所有的都不是好东西,她在梦里吓得惊叫连连,守着她的侍女却听不见她的喊声,只能看见她额头渗出细密的喊住,大张的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场活着的无穷刑罚。

“问过。”水屏回答的笃定认真,这件事想必对她的影响也是很大,她低声道:“馆朱承认了,她说是因为她我才不记得的。”

“我之前见过荷衫。”

“我知道。”水屏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当时我据守北疆,馆朱却突然发急令召回了我,我当时觉得很是惊讶,不大能理解她究竟是什么着急的事情,我以为是别的地方起了内乱,我一路回到京都却连馆朱的面也没有见到,她直接让我来丰阳城找莹鹤先生。”

“你可知道来的人不少?”我迟疑一下道:“而且有两个人已经死在莹鹤先生手里了。”

“我知道。”水屏点点头,旋即淡淡一笑,大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她笑着轻声道:“每次出京的时候我都没觉得自己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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