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非有因果（三）（第3 / 3页）

我摇摇头诚实答道：“能听见，实在是雨飘进窗来落在地板上，地滑怕摔了人。现在既然天也晴了，你也因我关着窗不开心，我这就开了。”我和气地笑笑，拨拨手边的曲央，曲央对着柳嫣翻个白眼踢踏着跑过去一扇一扇依次开了廊子的窗。

“人都烧成渣了，当然不能算完成你交代的事了。”水屏僵硬地说道。

楼下的一堆恩客还是低声议论这青天白日闯进妓馆的大小姐，她却已经一把推开我身边的窗，怒气晕染的脸色煞白：“下了两天雨！你关了窗看不见也听不见吗？！”

玉讪推她一把，笑笑道：“我们两个目前也无事，不如就送小姐一程。”

“天热吗？”柳嫣上了楼，她神色倦怠，一身惯常爱穿的红裙子没了张牙舞爪的光彩，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甜味，初闻起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她脚步一顿，我看着窗外的绿水青天，好笑地咧了咧嘴，终究没能笑出来，我道：“谋害皇嗣，诬陷皇妃，接触外将，还妄图控制朝中基本，这样的人不该死？”

“姐姐，我们去舂黎国吧，董姐姐和我说过，可以去舂黎国找她，我们好歹将姬哥哥的骨灰给她。”曲央哭起来：“而且，先生、先生他不值得你喜欢的，你看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些天，他从来没有来过。”

“在你眼里，我最该死是吗？”我不想喊住已要下楼的她，只是单纯想说些事情。

竟然连她都看懂了，我笑笑：“好，我们走。”

柳嫣脸色一白，瞪大了眼睛如同看到鬼魅：“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要去找我姐姐，把你碎尸万段！”

“好啊！人多了热闹！”曲央最开心。我想了想道：“也行。”

浮玉楼的东西和人玉讪很快就清点好了，我不打算带着一堆姑娘，一是太招摇，二是也没必要让她们跟着我风餐露宿。曲央决意跟着我，她打一个小包袱跟我出楼的时候，正是晚上，浮玉楼的后门安静地厉害，我出了门就看到玉讪雇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那儿。

我看着柳嫣，有点茫然，随后明白过来她的话，嘴唇一划，轻声问道：“你说死荐，那他为什么没死呢？”

马车上坐的车夫跳下马，我才发现一边一个分别是玉讪和水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段神玉！你既然回来了，要来索命报仇就来找我，我承认当年我给你使过绊子也想过谋害你性命，但当年你段家被灭门，我兄长险些死荐！”

我喃喃道：“不是已经……”我明明已经说过他两不必再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