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的故事（第1 / 10页）

重新再爱她一次？

他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这么能干，一定全生儿子。”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生完一支篮球队你再生个女儿吧，长得像你一样漂亮，然后等她长大了，迷倒一大票臭小子，可是他们只敢看不敢动。我的女儿！眼馋死他们！”

他办不到。

明明知道是饮鸠止渴，她偏偏还要笑：“要生的是女孩子呢？”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给了她奢望，是的，奢望……

他没有说话，站在楼梯口点上一根烟，大半个身子背对着她。走廓那端的窗子开着，窗外是云霞一般的樱花，走廓里回旋着风，吹得他衣袖微鼓，露出他手腕上的表，还是她送的那块。

“重新再爱我一次好不好？只在这三个月，可以吗？”

可是她一句句听到耳中去，听到了心中去。

【三】

整整五年，他并不显老，可是却比从前更森冷，仿佛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直到这一刻，她才敢正眼看他。

其实他的怀抱是很温暖的，只有她知道，因为半夜她会本能地偎向更温暖的地方。第二天早上他总是说：“烦死了！下次你再挤我就把你扔下床去。”

明明那样爱过，但却不能不放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臂却紧紧搂着她，那样熟稔，那样契合，就像生生世世他们都是一对。

当年那样的话，明明知道是痴人说梦。

“重新再爱我一次好不好？只在这三个月，可以吗？”

当年——

他的身子一动没有动，明明是她的声音，很轻微，就像在梦里常常梦见的那样——只要自己一动，就会醒来。然后她就会消失在冥冥黑暗中，剩了他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是什么古怪的想法？

她曾经那样痛苦地割舍过，没有办法，走到绝境，筋疲力尽，只得把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割舍了。

她抬起模糊的泪眼，终于叫了一声：“萧勇。”

她不敢动，怕一动满眶的眼泪就要流下来。

他没有回过头来看她。这样也好，因为她将要说出的话，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着他说。如果没有看到这一切，她也没有勇气说。

走的时候他明明把这表砸了——摔在地上砸碎了，细小的零件飞溅，就像她的一颗心，她以为再也补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