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终章：燃烧的天国(5)（第2 / 4页）

两个人对视，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那是一张孩子的脸，却狰狞而绝望。

“镇静！”上校不动声色，“第三团的防线怎么样了？”

“不是。”中年人摇头，踏上一步。

中尉狂奔着冲进车站，“太快了！太快了！甚至都来不及开枪！”他眼里透着难以名状的恐惧，放声大吼。

中年人退了一步，“不是！”

他转向年轻人，“你们也准备了防毒面罩给这支军队么？”

“那你是来救我们的？”黑影的声音透着悲伤和绝望，他仿佛在疼痛中哀嚎那般大喊，“你敢说你是来救我们的？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这是阴谋！在我们出生之时就有的阴谋！因为我们是不完整的！是不是？”

上校思考了片刻，“通知第二团，准备使用催泪弹！全部发射出去！”

中年人再退了一步，他的脚步虚浮无力，“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最初的计划……”

已经来不及了，黑影一击得手，立即退开。驾驶员喉咙里喷涌出血泉，已经无法救治。那伤口来自黑影手中一柄极短的小刀，短得可以用他的手来遮盖，而借着这柄刀刃不过几英寸的袖珍刀，黑影的刺击却凶暴得令人战栗，整柄刀从驾驶员的喉咙里没入，又从脖子后被抽出来拿走，留下了一个对穿的巨大伤口！

“开始多久了？”其中一个人问。

“伊……恩……是你？”中年人的声音颤抖，“为什么杀死他？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风吹来一阵阵的寒冷，荒原上浓密的杂草翻着波浪。两名警卫持枪在吉普不远的地方戒备，眺望着远处枪火闪亮的地方。

黑影依然弯着腰，沉重地呼吸，他手里持着那柄极短的小刀，刀刃上缓缓滴落着鲜血。

“一支装备超强的武装力量，他们攻占了城里的军火库。”年轻人说。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想要强攻下火车站逃走！他们打开了军火库！等到凌晨6点我们就只能任凭宰杀！我不想杀人，我不想！”黑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所以我说我们可以走水路，我们可以沿着河逃走，他们都不相信我。”

上校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他转向年轻人，“你们，L.M.A.，或者其他的什么名字，到底在这个城市里准备了什么东西？”

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痛苦地扭曲着，“你等在这里，你等在这里是为了杀我们的！是不是这样，父亲？你知道这条路，你曾经带我来这里划过船。”

“没有了！没有了！全垮了！”中尉大喊，“他们有重武器！火箭筒、狙击步枪、单兵导弹，一切我们有的他们都有！”

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中年人双手被捆缚在身后，坐在吉普的后座上，驾驶员在一旁以手枪指着他的太阳穴。中年人像是失去了意识那样沉默着，纹丝不动。

“你疯了么？”中年人大吼，“他们以为你们是杀人的机器，可是你们不是！放下刀！放下！”

河水哗哗地流动，反射细碎的月光。

黑影摇头，他的声音嘶哑扭曲，“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反过来杀死我们！你为什么来这里？父亲？你为什么来？你也是和他们一样来杀我们的么？”

年轻人点头，“应有尽有，只能祈祷他们没有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