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冰酒与刀(5)（第2 / 4页）

“刚从外交部的酒会回来，猎犬狐杀了那日松议员。”年轻人简略地说。

抽雪茄的人抓起他的衣襟把他扔到了一边的墙上去。

“看着真是狼狈，为什么深夜叫我出来？这里是高加索，不要让我惹上什么麻烦，我不想上西方联军的黑名单。”抽雪茄的人抱怨着，“你去哪里了？全身都湿透了。”

甚至没有人瞥一眼这边的情况，周围的桌子上六七个高加索年轻人围在一起喝兑了水的伏特加，吃夹着腌肉的汉堡。纯的伏特加价格很高，酒吧就用伏特加掺上水和食用酒精来卖，这种酒被称作“匕首”，很少的量就能让人兴奋和暖和起来。

似乎始终不停地喝着酒的年轻人这一次破例没有捧着杯子，他站在一盏昏暗的铁皮吊灯下抽烟，一身昂贵的黑色小晚礼服正在滴滴答答地滴水。

“我们现在还能指望谁？猎犬狐？”抽雪茄的人紧张地舔着嘴唇。

“没问题，先生，看见我们的招牌你就算是到家了。”抽雪茄的人带着一股酒吧侍者的流氓语气。他一把扯下了年轻人身上湿透的小晚礼服，脱下自己的风衣给他披上，随即紧紧地夹住了年轻人的胳膊。他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令人觉得安全，他的手在风衣下按死了年轻人的伤口，巨大的力量令伤口麻木，疼痛也略微地减轻了。

“那日松临死前有一份秘密文件通过国家特务局的巴特尔上校送出，我已经来不及阻止。这份文件有90%的可能是杀死将军，猎犬狐的出现意味着L.M.A.依然在支持将军，这是鸽派绝对不愿意看见的，更不容将军从他们的手中逃走。”年轻人的脸色阴沉。

“真是头狗熊。”年轻人无从挣扎，只能抱怨。

“天呐！这个局势的变化太快，有多少把握？”抽雪茄的人面孔僵了一下。

“你投了谁的票？”头发染红的女人大声说。

侍者退去了，抽雪茄的人打开了门。

“还用问，投票给牛屎也不会投给彭·鲍尔吉！”男人满嘴的酒气，捏着女人的脸要去吻她。

他慷慨地给了一百美元的小费。侍者惊喜起来，男人歪了歪嘴露出一丝捉弄的笑容，“年轻时受点小挫折会令你老来有大回报，希伯来的谚语是这么说的。手心的疼痛很容易忘记，那也是一种经验。”

抽雪茄的人几乎是拎着他的伙伴穿过喧闹和充满烟雾的酒吧大堂。舞池里的灯光剧烈地变化，人影和长发一起扭动着，像是光线都被人类的狂热所扭曲。

“但是也有坏消息，如果我没有猜错，授权杀死彭·鲍尔吉的暗杀令在那日松死前就被签署了！”

“嗨，先生，要不要一点开心的玩意。”面目可爱的男人手心里托着几粒颜色各异的药丸，凑在抽雪茄的人身边。

“好家伙！这个孩子现在变成了快刀手，居然杀了鸽派最亲西方的议员。”抽雪茄的人带着赞叹的语气。

抽雪茄的人看了他一眼，摘下嘴角的雪茄用力压在他的手心，趁着男人哀嚎的时候抓起他凑上来的另一只手，“不要趁机掏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