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酒与刀(1)（第4 / 5页）

“前进二十五米，上楼梯。”

耳机里沉默下去，他的面前只有一扇门，再没有别的路。

“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连线鲁纳斯寻求帮助，但是平时我建议你关闭通讯频道，你的频道会遭到窃听的，因为你已经太有名了。”

林继续前进，茶花女的声音已经被隔断，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跟随着他。

“明白。”

这座建筑像是随着他的行走而长大，最后巨大得像是一座蛛网般的城市，层层叠叠的楼梯、转角和走廊组成了这座城市，无处不是格子里的人在咆哮、抽泣、欢笑和死去。

林的手伸向自己怀里，那里有一柄冰冷的枪，他握住枪柄，感觉到枪机的弹簧已经拉紧。

博士把黑色的盒子推了过去，林打开，里面是那只直接联网鲁纳斯的通讯耳机。林把耳机郑重地挂在耳背后，起身行军礼。

哦，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我只是个回乡的人……

“我送你出去。”博士起身，在林的肩膀上拍了拍。

哦，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我只是个路过的人……

“记住朱斯特和海因斯的例子，小心……”

“继续上楼梯……”

博士忽然转身，用力握住了林的手。

“左转上楼梯。”

林愣了一下，发现自己正站在桥上，站在那天夜里和博士对着金枪鱼沙拉聊天的桥中央，整个校园唯一一个不受鲁纳斯监控的位置。水从他的脚下流过，远处是计算着末日的巨大钟塔直指天空。

博士和林漫步在树下的走道上，树叶已经落尽。

背对着他的人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怀中抱着吉他，无数的阳光从前方的窗户里投下，金色的光几乎湮灭了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是光中小小的影子，他的肩头抖动，弹着吉他，唱着一首像是说唱的歌：

“这次任务的成败影响深远，我希望你全力以赴。但是也不要有太多的顾忌。一个完美的军人就像是一件武器，它锋利坚韧，即使结果不能完全实现我们的预想，也不能怨你，责任由最高委员会和我承担。”博士说。

林伸手去摸那扇门，门应声开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