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机械女皇的契约（2）（第3 / 4页）

“问吧。”迪亚哥点头。

这伙男孩结伴当过匪类，自然得有点黑话、切口什么的，可他们又不是正经的匪类，无从学习那些正经的黑话，就把昆提良的家乡话拿出来用了，唐璜和阿方索虽然在翡冷翠长大，但都能说几句，西泽尔也不例外。

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迪亚哥和西泽尔。

他再度审视面前的男孩，难道这个男孩的阅读量如此之大，已经隐约触及了宗教的本质？

“某人不是自称我的女人么？既然是我的，我拿来送人有什么不可以？”男生挑着眉毛看着穆法兰。

迪亚哥研究神是否真的存在，神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以及人和神的关系。这种知识太过深奥，教廷是不会传授给普通民众的。

就在穆法兰的怒火即将突破上限的时候，男生“扑哧”一声笑了，他笑起来那么优雅好看，甚至有点妩媚。

这不该是一般人能问出来的神学问题，涉及神学的某些隐秘分支，而迪亚哥所研究的神学，恰恰就是西泽尔所问的领域。

他选择神学为专业，就是想要探究欧米茄的本质。那些出现在马斯顿的、神秘的甲胄骑士欧米茄，那些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却又如恶魔的东西，直视它们的人都死了。

“还没有给他们讲社团的事情，一会儿试探一下看看。”

西泽尔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意识到自己触及了某种禁忌的东西，但还想不清楚。

“如果他们的背景够强，就拉进圣峰狮子会来，如果不够格，就让他们滚远点儿。”

“神，神便是极致的光。”迪亚哥缓缓地说。

他悄悄地按在穆法兰的小手上，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温柔：“我怎么舍得我的小穆法兰呢？我不过是要你去试探试探他而已，那只花孔雀真敢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就把他的尾巴毛都拔下来！”

迪亚哥微微一惊，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穆法兰转怒为喜，嗔怪地看了男生一眼，西泽尔清楚地看见在课桌之下，她踢掉那双带金色铃铛的红鞋，用赤裸的脚尖偷偷地蹭了蹭男生的小腿。

“世上存在什么东西不可直视的么？假如直视……便会死。”西泽尔的声音很低，似乎是不愿有别人听到。

而在另一边，昆提良也在跟唐璜低声说话，他们也用了某种“密语”，但不是古拉丁文，而是南部方言，换句话说，用的是昆提良的家乡话。

“如果他们的背景够强，骷髅兄弟会也会对他们伸出橄榄枝吧？我可未必能说服他们。”穆法兰微微嘟嘴。

“什么是极致的光呢？”西泽尔追问。

“那就用点魅力咯。”男生冷笑，“你那么漂亮，那只花孔雀应该对你想入非非吧？从那只花孔雀入手说服他们试试。有价值的人就值得我们下点本钱，别让骷髅兄弟会抢走。”

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回答这个问题：“从神学上说，确实存在不可直视的东西，比如极致的光。”

“凭什么？”穆法兰的娇嗔转为愤怒，“我是你用来送人的礼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