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末代皇帝&最后一个克格勃（1）（第2 / 4页）

越师傅回到车边把围绕招牌的彩灯关了，只剩下汤锅上的一盏孤灯。开玛莎拉蒂的老人已经坐在棚子下喝酒了，用小盅喝廉价的清酒，这个外国人喝起来倒也蛮有日本上班族的味道。

“说不上怀疑，但我知道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我已经去看过你在地底下的研究所了，还有那个巨型储水池，很先进，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我不想在那里跟你说话，所以才请你来壁画厅。”源稚生点燃一根烟，转过身来。

他送了桐谷几步，和玛莎拉蒂旁的老人擦肩而过，眼睛看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愣住了，橘政宗的装束跟以往截然不同。平日里橘政宗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和服，里面是条纹布的素服，天冷了就再罩一件黑色羽织，完全是日本长者的模样。但此刻，橘政宗一身棕色的戎装，肩扛少校军衔，脚蹬高筒皮靴，从风格来看这已经是颇有些年头的旧时军装了，可穿在橘政宗身上依旧挺拔熨帖。军服臂膀上缀着醒目的徽章，徽章由剑、盾和红五角星组成，徽章铭文“КГБ”。这三个俄文字母代表一个曾经威震世界的暴力机构，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它更为人所知的名字是“克格勃”。

“他是不是来吃面的我都得打烊了，晚上出来乱跑的人各式各样，也许他是出来送葬的也难说。”越师傅拎起桐谷的书包递到他手中，“好好努力泡上明日奈，再带她过来吃面。”

“就你拿手的那种吧。”

“你们出去吧，让我和政宗先生单独谈谈。”源稚生头也不回。

“昂热你这辈子都是个混蛋！”越师傅气得没辙，“吃什么面？”

“我们会在外面警戒。”乌鸦鞠躬之后冲樱和夜叉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撤出了壁画厅。

“可我没准备付钱啊，这样你就不算营业了。”

“你是克格勃成员？”源稚生问。

“可那位客人不是来吃面的么？”桐谷指了指站在玛莎拉蒂边上的老人。

“曾经是。”橘政宗抖开一块白布铺在地上，双膝跪下，挺直腰杆，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小的怀剑横置于前方，把带来的长鞘白刀扔给源稚生。

“桐谷君，我得打烊了，这杯酒算我送你的，真是不好意思。”越师傅淡淡地说。

长明灯重新点燃了，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这盏孤灯的光晕笼罩着源稚生和橘政宗，满地都是尸体，墙壁上是被熏得漆黑的壁画残片，神魔在火焰摇曳中翩翩欲舞，气氛森严诡异。

“你聋的么？我说我打烊了。”

“老爹，是不是有些事到了该跟我说的时候了？”源稚生端坐在古铜色的骨骸中。

“来碗面，得到你的消息后立刻赶来了，连宵夜都没吃。”老人说。

“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了，对么？”橘政宗轻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