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卡塞尔之门（3）（第3 / 6页）

路明非满心欢喜，刚要把耳朵凑过去，就听见叶胜说，“路明非。”

“只用一分半钟就离开了。”叶胜说。

陈雯雯犹豫了一下，悄悄对他招手，“他们会问……”

“我哈腰。”路明非想也不想，也一躬腰回礼。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来，以典型日本风向路明非躬腰行礼。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邋遢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他跟着叶胜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可以坐几十人的大型会议桌边只坐着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和叶胜一样的制服，只不过是套裙，领口塞着玫瑰红的蕾丝领巾。

路明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他修炼了一晚上，这就要见真章了！

陈雯雯抬起头来，沮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路明非心花怒放，觉得这是自己这一天获得的最大的奖励。

叶胜坐在酒德亚纪的身边，打开笔记本，看着路明非，“那么我们就开始了。”

不出国算得了什么？陈雯雯也不出国！

看起来给考官的第一印象不错，路明非心里一喜。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7个学生……”

奇怪，他从未见过叶胜，难道只靠寄给芝加哥大学那份申请表上的两寸照片，叶胜就一眼认出了他？路明非有点好奇。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德国血统的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路明非一愣，扭头看叶胜对他招手，“路明非，下一个是你。”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胜翻到了路明非的记录页。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深夜，叶胜坐在会议桌边，又一次翻检那些履历。

“おはよう。”酒德亚纪掩着嘴轻轻地笑了，纠正路明非那一口河南腔的日语，她笑起来有种姐姐般的亲切。

他抬头问旁边的酒德亚纪，“那个小丫头呢？一整天没看见她，面试也不来，她也是面试官呢。”

宅了那么多年，玩了无数PS2游戏，看过无数日漫，他也会两句日语口白。

“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她跟着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酒德亚纪耸耸肩，“没办法，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