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 / 4页）

白虎眯起眼睛，又道：“女宿还说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白虎正要询问，就听荧惑冷酷的声音在外面说道：“这次应该是白虎与暗星的马车了。”他认得胃宿，一见她不由松了口气。这一夜他折腾了好久，看见马车就上，结果杀到浑身是血，也没找对人。看样子镇明与辰星说得没错，白虎的确是个狡猾的神，要耍心眼，谁都耍不过他。

“女宿说她好了小半，虽然不发烧了，但却没什么精神。只要不再着凉，想来在赶到曼陀罗之前，就可痊愈。”

荧惑避开胃宿与奎宿的攻击，脑子里只有临走前，镇明的一句话：“见了白虎，什么也不要说，杀即可！”

白虎顿了一下，轻道：“暗星大人病情如何？”

白虎哼了一声，怒道：“居然学会了用毒！这帮五曜！”

变成了兽眼啊……白虎在心底回答，那样纯粹的暗金色，完全张开的血色瞳仁，完全是兽的眼。难道说，她现在的没精神，是有特殊原因的？

白虎一惊，急忙揭开帘子，就见前方不远处弥漫着一团浅碧色的烟雾，它的颜色是那么淡，在白雪的映衬下几乎看不清楚，然而无论人马，只要一触到它，就全部倒了下去，半点也动弹不得。眼看着前面就倒了大片，那团雾气还在往这里蔓延，渐渐扩散开来。

他正在沉吟，忽见她闭着眼轻蔑地笑出了声，那声音又细又尖，充满了讥诮。

再行得数里，忽听前面的人马喧闹起来，叫嚷声震天。白虎正要询问，就听奎宿在外面焦急地喊道：“不好了！白虎大人！我们中了埋伏……”

杀即可！他的身体忽然弓起，如同一朵轻盈的火焰，从女宿的手臂旁擦了过去，双手暴长，抓住马车的顶盖，居然生生扯了下来！白虎只觉头顶一凉，跟着便是一阵无法忍受的炽热，荧惑的手掌已经到了眼前，似是想抓住他的喉咙。

奎宿反应最快，急忙驱马过去，沉声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胃宿大骇，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白虎拦腰抄起，护着他避开荧惑那一抓，肩上一痛，原是被擦了一下。荧惑一击不中，正打算追上去，眼角一瞥，却见到了半躺在马车里的澄砂。他在落伽被她重伤过，对她极为忌惮，忍不住身子一抖，本能地让过去。

隐隐约约，他似乎抓住了一点灵光，但它转瞬即逝。白虎沉吟良久，终于还是放下了茶杯，拉开帘子，望着马车外阴沉的天空。

“因为我要出来了呀，白虎。你不期待吗？”

白虎心里微微一酸，叹了一声，放下帘子再没说话。

他皱眉瞪她，她依然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嘴角却诡异地扬了起来，勾出一个讥讽的笑。这样的情景实在太诡谲，白虎都觉背后冷飕飕的。

奎宿有些为难，支吾了半天才说道：“女宿说……暗星大人两日前从大人您这里回去的时候……哭了一夜。许是因为那天又冻着了，所以这几天都恹恹的。”

“澄砂？”见她没了声音，他又开口叫她，话音刚落，就听奎宿在外面惨声大呼了起来！马车猛然停下，跟着是胃宿与女宿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