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大传（全14册） 02（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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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够！”李鼎在一旁接口。
朱二嫂转脸望去，见他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知道他是有意开玩笑，不由得有些发窘，双颊像醉了酒似的，平添了一抹红晕。
“大爷真爱吃醋。”她说，“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因为你从前没有醋给人吃。”
听得这话，朱二嫂不由得便偷眼去看李果，视线碰个正着，李果毫不掩饰地放出愉悦的笑容，使得朱二嫂更窘了。
朱二嫂去不多时，就端来了一碗汤，揭开碗盖，有辛香之味，扑鼻沁脾，汤呈奶色，却不见鱼，只有切得很细的萝卜丝。
“是鲫鱼汤？”李鼎问说。
“是的。”朱二嫂用大汤匙舀了两小碗，先送一碗给李鼎，再送一碗给李果，同时问说，“要不要芫荽？”
“来一点。”
加了芫荽，朱二嫂又问：“看胡椒够不够？”
这一下李果才想起，应该为她解围，便即说道：“朱二嫂，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想请你做几样路菜带着。最好能经久不容易坏的，一过了黄河，荒村野店，没有什么吃的也就不怕了。”
“对、对！我也想到了这个。”李鼎又说，“还要多做一点，最好是肉脯之类，宜饭宜酒，也不容易变味。”
“做肉脯只怕来不及！”
“要多少时候？”
“至少得一天一夜。焙得越干，越不容易坏。”朱二嫂问，“李师爷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
李果便尝了一口，镇江醋加得恰到好处，爽口无比，不由得便以碗就口，一口气喝了有半碗，舒服地吸了口气说：“好痛快！真的，酒立刻就醒了。”
“哪里有这么快的效验？又不是仙丹。”朱二嫂微笑着说，同时替他添了汤，又说，“我没有敢多用胡椒，这种天气，其实要多加一点儿，辣出一身汗来才舒服。”
“好吧！那就再加一点儿。”
“醋呢？”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