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大传（全14册） 第二回 01（第3 / 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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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出色，而且很香，掺了玫瑰油在里面的。”楚珍故意逗他，“你敢不敢吃！”说着，便将嘴唇翘向芹官。
就这时听得西屋暴声在喊：“楚珍！”
“天生就是这样。”楚珍答说，“如果不是你胡乱动手，我也不会喊这么一嗓子。”
“怎么叫胡乱动手？看看你折的锡箔都不行？”
“也不知道你的手干净不干净。”楚珍答说，“弄脏了锡箔，我可怎么焚化。”
“咦！你这话好奇怪！”芹官伸出双手，自己看了一下，“我的手并不脏啊！”
“谁知道你脏不脏？”
“哼！什么小莲！总是板起一张死脸子，倒像嫁过去就死了男人似的。”
“姨娘！”碧文到底忍不住了，“你就积点口德吧！”
一看碧文板着脸说话，季姨娘有些忌惮她，反倒不开口了。碧文便做主让棠官去找堂兄。哪知不巧，芹官不在双芝仙馆。
原来芹官也是闲得无聊，到各处串门子去了，先到震二奶奶那里，主仆都在午睡，只好另走一处。
信步踏入马夫人的院落，静悄悄的声息全无，却有袅袅轻烟，从堂屋门口的竹帘中飘出来。芹官绕道游廊，掀帘一看，只见楚珍一个人在折中元祭祖焚化的锡箔。看到芹官也不起身，也不招呼，只含笑目迎。
“我不懂你的话！”
“不懂就算了。”
“叫人纳闷。”芹官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她穿一件短袖的玄色绸衫，露出大半截浑圆雪白的膀子，真想摸一把，却是伸出手去又收了回来。
这个动作让楚珍发觉了，笑着说道：“听说你这两天很乖。”
芹官笑笑不答，停了一会儿，没话找话地说：“你嘴唇上的胭脂调得很出色。”
“太太呢？”
“不在屋子歇午觉？”楚珍向东面努一努嘴说。
“这锡箔——”
“你别动！”楚珍大声喝阻。
芹官急忙缩回了手，“你吓我一跳！”他说，“你的嗓门儿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