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大传(全14册) 07(第2 / 3页)
这正是曹雪芹心里最不舒服的一点,事隔多年,犹存余恨,唯有黯然不语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这么耍你,只怕有不得已的苦衷在内。”
“苦衷?”曹雪芹又困惑了,“你说,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说公干去了。”
“那不是天大的笑话?”秋月诧异地,“和尚还有公干吗?”
“我也是这么说。哪知道自有一番强词夺理,教人驳不倒。那里的一个和尚说:他是知客,金山寺有事要请护法出力,就得他去接头。这就是公干。”
“你又信了?”
曹雪芹点点头,“我信了。”他又说,“因为我直接闯到禅修住的禅房,确是不在金山寺,我想,公干确是公干,不过不是为金山寺。”
曹雪芹不作声,通前彻后细想了一遍,提出疑问:“倘非如此,禅修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跟绣春见面?”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觉得可疑。”秋月又说,“我记得那时告诉过我,说绣春不愿跟你见面,有这话吗?”
“怎么没有?”曹雪芹愤愤地说,“言之再三,禅修只是不理会,一再说他早问过她,她告诉他,任何人都不愿见,连姓冯的来,也是如此。我说:‘我跟姓冯的不同,绣春也未见得想到,我会来找她。老和尚,你无妨再问她一声,她如果真不愿见我,至少也得写张字给我。’禅修这才勉强答应了,可是到头来还是一场无结果——”
“慢点!”秋月插嘴说道,“方老爷不是说绣春不在镇江?”
“是的。”
“为谁呢?”
“为漕帮。”
秋月不作声,沉默了好一会问:“你倒没有问方老爷?”
“你是说绣春的事?”曹雪芹紧接着说,“我问了。他要我听禅修的话,没有错。”
秋月怅然若失地说:“看起来他们是打了伙在耍你。”
“那么,禅修是什么时候给的回音。”
“第二天。”
“不能这么快吧?”秋月又问,“莫非你当时就信了他的?”
“我自然不信,可是——”曹雪芹叹口气,“说起来也真窝囊,再想问他时,人都找不到了。”
“到哪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