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于永夜 第16节(第2 / 5页)
“谢谢您关心,我回首都有段时间了,过得很习惯。”
“毕竟你从小就是在首都长大的。”周畴笑道,“你也算是一波三折,小时候生病被带出国,好不容易平安过了几年,十几岁时又住院好久,希望之后要健健康康的。”
小时候生病出国的是真温然,而十几岁住院被植入腺体的是假温然。温然紧握这个秘密,尽可能自若地回答:“是啊,希望以后不要再生病了。”停顿一下,他问,“老师,您还记得那首十九日极夜吗?”
“啊……记得,我写的琴谱,你学得很快很好,还和我说,喜欢这首曲子。”
“是的,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就想问问您,这首曲子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如果不是喝醉了,陈舒茴不可能跟他聊这些,温然反应过来,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明天自己联系司机送你去机场。”
“好的。”
回到房间,温然将行李箱合上,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
周畴老师:温然,听说你已经回首都,身体好些了吗?
他不相信会有那么惊人的巧合,自编的曲名与顾昀迟的名字由来高度一致,这种概率太小了。
“其实它是一个生日礼物,只是最后没能送出去。”周畴说,“原本是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曲,那时我还在首都乐团,首席托我帮忙一起写谱,说是想送给一个小辈当六岁生日礼,但不久后我就病了,不得不暂退,出国治病休养。”
“琴谱也就搁置了,之后听说那个小辈的父母在那年去世,我想六岁的生日对他来说应该是很悲伤的,这首曲子的名字就来自他的生日,没能被那时的他听到,也许是上天的安慰,不想让他再难过吧。”周畴的语气有些感叹,“小提琴部分是首席亲自谱的,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让那孩子学过。”
言及此,温然猜到答案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命运的巧合。
是温然的钢琴老师,也曾是陈舒茴在首都乐团的前辈,后来由于身体原因退出了乐团,出国疗养,刚好在同一城市,便被陈舒茴请来教钢琴。
温然犹豫一下,鼓起勇气回复:我现在很好,老师,可以给您打语音吗?
周畴:可以。
打了语音过去,立即被接通,温然说:“老师晚上好,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那头传来和蔼的女音:“一切都好,今晚在餐厅吃饭,见有人弹琴,背影像你,所以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