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险(第1 / 2页)
男子冷哼一声,猛地从后背迅速掏出锋利的武器,那尖锐的刃口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光芒,语气愈发凌厉,如刀割般尖锐刺耳:“我要你帮我活一个人,一个死人。”
李莲花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高度的警惕,宛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胆小兔子盯着猎人手中那寒气逼人的致命武器,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细密如珠的汗珠,一颗接一颗,迅速地顺着脸颊滑落。随后男子双手用力将流星锤重重一敲,清脆而刺耳的撞击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街巷中显得格外突兀与惊悚。紧接着就有两个人拉着一辆破旧不堪、每走一步都吱呀作响的车,艰难而缓慢地走来。车上放置着一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漆漆的棺材。棺材被缓缓打开,一股令人作呕、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如凶猛的恶兽般扑面而来。
李莲花小心翼翼地凑近棺材,仔细端详了一下棺中之人,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仿佛被残酷的命运无情地抽干了生命的所有精华汁液。干瘪的嘴唇毫无半分生机,就像深秋中枯萎凋零的残花。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大哥,街头左拐八里地有一家义庄,价格公正合理,童叟无欺,我觉得你把这位仁兄送到那里烧了吧,等他来世投胎再相逢或许会比较快。”
“我先走了,街头的王铁匠,在等我接骨。”说完便转头匆匆就走,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被他们用锋利无比的刀无情地架在了脖子上。脖颈处传来的那冰冷锋利的触感让他瞬间如坠万年冰窖,全身的血液仿佛刹那间全部凝固,一颗心直直地急剧沉了下去,被威胁的恐惧犹如一张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巨网瞬间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李莲花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大哥,您这是何必呢?我李莲花真没那么大的本事让死人复活。”
黄昏时分,夕阳那微弱的余晖宛如一层薄薄的金纱,轻柔地给古老且蜿蜒的街巷镀上一层黯淡而迷蒙的金色。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悠悠地扬起地上那一片片枯黄的落叶。落叶如同无依的幽魂,在风中凌乱地飞舞,丝丝凉意随之而来,仿佛带着莫名的寒意。
李莲花刚走到街尾自己那辆略显破旧的房车旁边,猝不及防地,就只见一名男子双手叉腰,宛如一尊怒目圆睁、凶神恶煞的雕塑般屹立不动。男子面色阴沉得仿佛能随时拧出墨汁来,身后还领着一群气焰嚣张、气势汹汹之人牢牢地立在房车旁。
这群人一个个面露狰狞的凶光,双手不停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姿态仿佛一群饥饿至极即将凶猛扑食的恶狼。男子乃是风光堂管事,往昔便凭借其阴狠毒辣的手段令众人望而生畏,此刻更是周身散发着足以令人灵魂颤栗的胆寒气息。
“你就是神医李莲花!”男子纵声喝道,那声音犹如盛夏天际骤然炸响的闷雷,声震九霄,惊得周围树上停歇的飞鸟惶恐万分,四散逃窜。它们叽叽喳喳的惊叫声在空旷的空气中久久回荡,如同一曲慌乱的乐章。
“谁?”李莲花心中猛然一惊,犹如平静澄澈的湖面被猝然投入一颗硕大沉重的巨石,瞬间激起千重浪。短暂的慌乱如流星般在他的眸中飞速一闪而过,但他迅速回过神来,企图佯装不知,仓促而慌乱地应答。
那管事却不为所动,握着刀的手又紧了紧,冷声道:“少废话!今天你若不答应,就别想活着离开。”
“神医李莲花!”男子再度高声重复,这一次声音愈发洪亮,好似那古老寺庙中的巨型黄钟大吕被使尽全力重重敲响,声波如汹涌澎湃的巨浪滚滚袭来,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剧烈地颤抖,仿佛整个空间都即将崩塌。地上的尘土受到这排山倒海般强烈的冲击,如同被狂暴肆虐的龙卷风席卷,疯狂地纷纷扬扬地飘起,一时间迷蒙了人们的视线,令眼前的场景犹如混沌未开。
“不是啊。”李莲花强作镇定,匆忙回答,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像一根无形却坚韧无比的丝线,残忍地撕裂他强装的镇定外表,无情地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极度的惶恐与深深的不安。
“李神医,你回来了!”就在这时,路过的大妈面带微笑地打起了招呼。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招呼,犹如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利剑,瞬间刺破了李莲花那原本苍白无力的否认。李莲花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丝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全然写满了无奈与窘迫,就像一个被当场无情戳破谎言、无处遁形的孩子,双手局促不安地紧紧揪着衣角,那衣角在他的蹂躏下已然褶皱不堪。双脚仿佛被铅块重重地钉在地上,沉重得丝毫无法挪动,显得手足无措。
男子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冰冷彻骨的冷笑,那冷笑像是冬夜里凝结在悬崖绝壁的寒霜,透着钻心刺骨的寒意。他向前果断地迈出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莲花,那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炬,似乎要将李莲花的灵魂整个灼烧穿透,没有丝毫的宽容与怜悯,说道:“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在益州铁甲门,将气绝的施家三公子,施文绝救活了。”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艰难而愤怒地挤出,带着无尽的咄咄逼人、令人窒息的压迫与毫不留情的质问。
李莲花故意装作记忆模糊,勉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道:“我这个吧,就是记性不好,这好像可能,又不是我。”说话时,他的眼神飘忽游离,如同受惊的野兔般左顾右盼,始终不敢与对方那如烈火燃烧般的凌厉目光对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