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阎王娶亲(第4 / 8页)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说出来?我……我全都看见了。”方多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苏苏的胳膊上,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苏苏,你胳膊上这些触目惊心的割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绝不相信这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小宝,有没有可能是苏苏自己做的。”何晓兰此刻也看到了这些伤痕,神情严肃到了极点,目光紧盯着那些痕迹,仔细分析着说道。她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丝凝重,“看这下手的力道和划痕的角度,应该不是外人强行所为,极有可能是她自己出于某些我们不知的缘由对自己下的手。”
“她自己,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多病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那拧在一起的纹路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满脸都是困惑和难以置信,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如同怒吼一般,“这绝不可能!苏苏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娘,您再仔细看看!”
“小宝,你先别太过担心。”何晓兰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试图安抚他那激动的情绪,“苏苏应该只是陷入了昏睡,这或许像是身体自发产生的一种保护机制。等她睡够了,养足了精神,应该就会苏醒过来。这期间你就在旁边好好守着,如果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跟我说。” 何晓兰根本探不出苏苏昏睡的确切原因,无奈之下,只能先做些简单的处理,然后满心期盼着等人醒来再说。
“何晓兰特意郑重且严肃地交代方多病,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等会要写封信问问萧瑟,这孩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萧瑟一向对苏苏的身体状况极为挂心,怎么能让她在外漂泊这么久,还遭遇这等磨难。
方多病在屋内来回踱步,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坐立难安。他的一双眼睛频繁而急切地投向床上安静昏睡的苏苏,那目光里满是忧虑,内心更是忐忑难安,犹如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何晓兰虽并非是精通医术的行家高手,但方多病小时候身子骨过于孱弱多病,为了能够给予他更贴心、更周到的照料,她硬着头皮,在医理方面还是下了苦功,积累了些许医理知识。
何晓兰此时全神贯注,双眸紧紧凝视着苏苏的手腕,仔细把了半天脉象。然而,她的眉头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眼神中也逐渐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接着,她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柳一般,把苏苏的衣袖又往旁边轻轻移开了些许,打算更为谨慎仔细地再次诊诊脉象,以期望能探出一丝端倪。
“娘。” 谁知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应脉象的细微变化,方多病便突然发出了一个饱含震惊的喊声。这喊声好似一道惊雷,在这静谧得连针掉落都仿佛能听见声响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吓得何晓兰浑身猛地一抖,如同遭受电击一般,原本稳稳搭在苏苏手腕上的手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原本专注感知的脉象瞬间偏移了几分。
所以,当苏苏哪怕只是稍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动静时,方多病那时刻紧绷着的敏感神经立刻便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冲到了苏苏的床边,接着迫不及待地俯身趴在床沿,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关切与急切,声音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她,轻声问道:“苏苏……你没事吧?”
苏苏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美丽却带着深深疲倦的双眸。她望着面前这个满脸写满了担心和焦急、五官都几乎要皱成一团的方多病,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昏迷定然把眼前方小宝吓得不轻:“没事,只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吓着你了吧。别担忧,我好好睡一觉,精力就能恢复过来。”
苏苏用轻柔得仿佛能被风吹散的声音请求方多病将自己扶起来。看着方多病那依旧眉头紧锁、满是担忧且无法放下心来的神情,她再次轻声说道:“真的没事。”
“你又开始骗我。”方多病不满地撇了撇嘴,眉头紧紧皱起,那模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情绪激动,大声地说道:“苏苏,你别再瞒着我了!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你瞧瞧你这憔悴的面容,我这心啊,疼得要命!你向来是那么坚强,在任何人面前都从不露出半分软弱的姿态,可这次到底是怎么了?苏苏,求求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怎么了,怎么了。”何晓兰也被吓得心脏如被重锤猛击,猛地一跳,赶忙收回手,语气急促而慌乱地问道。她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迅速顺着方多病那满是惊诧的目光看去,心中亦是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方多病满脸焦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上的动作慌乱而急切,仿佛在拼命寻找着什么。
他连忙把苏苏手腕处的衣袖全部掀开,露出那肌肤上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有的划痕已经淡去,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如同岁月的轻痕;有的还结着暗红的血痂,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痛苦。这些密密麻麻的数道痕迹交错在那原本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显得无比狰狞可怕,令人不忍直视。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划痕,是谁?这分明是取血的样子。”方多病的声音中满是难过与愤怒,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深深的压抑和痛苦。他双眼瞪得浑圆,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心疼与无尽的不解。
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离开的那段日子,心中不停地追问着:究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苏身上会出现这么多令人心痛不已的伤痕?到底是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