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尽眼前不平事 第4章 过往（第1 / 2页）

范海此时内心纠结，这件事他不知如何开口。正在此时父亲过来告诉他自己搬离之事。范海心头一跳，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担心是自己父亲听到了些什么，旁敲侧击询问原因。

叶蓁外祖父只说房子太大，人多便吵闹，想寻处幽静地方与妻子一起生活，刚好北方树林有屋子，安静一些少些烦恼，对身体也好。

秦氏看到叶蓁可以“挡箭”，便时时在范海发怒时将叶蓁挡在前面，叶蓁五岁那年冬天，秦氏谩骂范海，范海忍无可忍，拿起铁锹往秦氏身上拍去，秦氏尖叫着拿叶蓁去挡，叶蓁后背只觉得一股钻心疼痛，忍不住叫出了声，范海见状拉开叶蓁，把叶蓁丢出房门。

小叶蓁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尖叫声、谩骂声和范海的暴怒声，内心恐惧与平静并存，但这种生活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家常便饭。

小叶蓁离开秦氏的家，往村落北方的树林中走去，那里有一栋小房子，便是外祖母的住处。

外祖父在世时凑了银钱给范海建造新房，新房准备建造之时，因着秦氏觉得老人身体臭不可言，怕时时闻到臭味，玷污自己的新房，遂让范海请人在林间搭建一栋小房，借口让工人住在那边，包吃住可以让工人更尽责搭建新房。新房建好之后，秦氏便让范海把公婆赶走。

起初范海并不同意，范海虽在内心极不待见自己的父母，但不想因此落得个“不孝”之名，不然以后两个儿子娶亲便成了难事。

（有两段插叙，一段现在的叶蓁步行途中回忆小时候的事，中间穿插了叶蓁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小时候那件事我用两行空格隔开了）

幼年的叶蓁是由外祖母和外祖父扶养长大，四岁时祖母得中风之症，五岁时外祖父撒手人寰，外祖母力有不逮，遂托儿媳秦氏照看。

外祖母想来儿媳育有两子，添上叶蓁儿女双全，更怕自己也逝去之后叶蓁一个孩子无法照顾自己，也只能如此，只能感叹叶蓁命苦。

外祖母与秦氏说了之后，秦氏心中恼怒，觉得婆婆是把累赘给了自己，但面上确是欣喜不已，说会把叶蓁疼在骨子里，自己刚好想有个女儿，但是自己身体有恙没法再育，加上叶蓁正好全了心愿。

但实际上叶蓁在秦氏眼里只是发泄的工具，也是她想创造的第二个悲剧。

“你就说公婆不愿与我们同住不就好了？难道他们还会在外面败坏你名声不成？你是独子，以后养老送终还是得靠着你，他们会拎不清？”秦氏继续怂恿着。

范海内心还是纠结，一边想摆脱父母，一边又担心被人唾弃，想了一会也无法下决定，遂道：“此事莫要再提。”

秦氏见范海不同意，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娘家，在娘家哭诉，言辞间都在说公婆如何苛待，想借此逼范海就范。

秦氏与范海商量时只与公婆一墙之隔，这也是秦氏故意为之，希望两人能为自己儿子考虑，早早离开才是正道。

叶蓁的外祖父见状，心中暗叹，担心自己儿子夫妻不和，会坏了名声，让人见了笑话，与自己妻子商量，但隐瞒了秦氏所作所为，担心妻子情绪波动大会伤身体。之后便去寻范海，打算与范海说自己搬出之事。

有时候人性惯会如此，自己受过伤，所以要把自己受的伤在别人身上重演一遍，制造下一个自己，有人比自己更凄惨，自己心里便会更加畅快。

叶蓁舅舅范海经常家暴，一丁点不顺心就会对秦氏拳打脚踢，甚至要掐死秦氏。偶然间一次，秦氏言语谩骂范海，范海因此暴怒，秦氏害怕间抱起叶蓁挡在面前，范海见叶蓁瑟缩害怕的表情闪过一丝心软，砸了一通摆设拂袖而去。

叶蓁害怕之余开始小声哭泣，秦氏扔下叶蓁骂了几句，叶蓁不敢再哭只一声声抽咽，秦氏只觉心烦，踹向叶蓁。

“哭哭哭就知道哭，让别人看见了以为我虐待你了？再哭跟你外祖母一起滚出去！”

叶蓁小手捂住嘴巴，蹲在地上无声流泪，她想出去奈何视线一直模糊，分辨不出方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