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写一本书 41.是你做的吗？（第1 / 3页）

只是她没想过，沈书对自己的偏见会这么大，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当初对她提出“压黑料”这种事情的人，就是她自己。

“不是我”莫言低下头，声音很轻，就像呼吸一样，不经意就会遗漏，好在办公室内很静，足够沈书听见，也将她的失落听的清楚。

“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莫言又补充说：“吴姐跟我提过，总会有些眼热的对家或者...一些极端的黑粉，所以为了保证前期宣发，会有应对手段，就比如压黑料，但不会一直压，到了宣传后期，反而需要这些东西来制造话题度...所以...”

三个呼吸后，沈书的脸色有了明显的缓和：“网上的那些黑料...”她一张嘴，声音有几分颤抖，听着声音，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莫言的心猛的缩紧，想要上前一步，沈书别过头去，吐出一口气，狠狠的吸一口气，仰起头，像是同什么东西抗争一样。

“是你做的吗？”这回的声音恢复到正常的维度，只是多了几分冷漠。

莫言没理解她说的是什么，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她满脑子在想的都是刚刚是不是发生的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情，她想问清楚再回答，但一看到沈书的神情，她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压下心底的不安，她开始重新思考沈书说的话，网上的那些黑料？网上？她拾起手机，点开《六英寸》的官博，官宣的首发在半小时前，底下已经有上千条评论了，点进去，发现又多了几十条。

沈书心头隐隐不安，快速浏览过那些评论，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官博，她一条条的看，每个字都不放过，除了好评，只剩好评。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出了休息室。没记错的话，莫言现在应该和周眠在一块。

自从上次选择让莫言送她回家，知道沈书不愿意和自己在人前表现的太熟，莫言从不在工作室里邀请她一起吃饭，要么就和周眠单独吃饭，要么就是所有人一起吃，即便是一起吃，沈书也避免和莫言再挨着坐，中间势必要隔着个小林，或者其他人。

去周眠办公室找人，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莫言，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她往四周看一圈，没有旁的人，就连周眠也不在。

推门进去，莫言回头，愣住。沈书就那么站在门口，右手握在门把手上，神情很耐人寻味，眉宇间透着隐隐的愠怒。

争执午休时间，这个点网上围观的人会比其他时间段高很多，她不理解这条宣发微博怎么了，抬头看沈书一眼，她神情冷漠的像含着一块冰。

难道说的不是这个吗？莫言暗自思考，手指飞速的向上滑动，每一条评论几乎都在说期待，有的说期待楚辞老师的男主戏份，有的再说戏里的台词，说让楚老师尽情的虐女主，再就是关于沈书所配的女主，几乎没有人唱反调。

脑海中有根线，突然断了，莫言终于反应过来沈书说的，是不是你做的意思。

官博首发不论是再受欢迎的剧本，编剧，演员，再怎么用心做，都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她一个小小的广播剧，宣传视频首发已经半小时了，再怎么都不可能一个唱反调的没有，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刻意压黑料。

莫言的心更痛了，压黑料这种事情，无论在哪里都屡见不鲜，尤其是在影视圈内，不说远的，就说她自己，当初莫森就曾花了点手段，让淮北大学校园网里没再出现过她的名字，最多不过几个意有所指的字母。

莫言吞了一口口水，掌心握着手机，紧紧的捏住，紧张的看着沈书关门，转身拉下百叶窗，然后朝自己走过来，在距离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这回莫言看清楚了。

沈书的确是在生气，眉心拧成一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来，抿了下唇。

莫言知道，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有时候文字并不可怕，但若是文字配上极不稳定的情绪，那文字本身便不再是文字，它会变成一把攻击别人的利刃，若只是在掌心划一刀，伤口会在一周后愈合，若是在心脏上狠狠刺上一刀，很大概率，那个人会死。

莫言曾经“死”过一次，好不容易才成功“活”过来。

“怎么了吗？”莫言很担心，因为她这副强忍着不说话的样子实在很像很久之前同莫言最后通话时，莫言曾想象过的样子，可能唯一的不同在于，现在的沈书，她并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