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行动(第2 / 4页)
还有一派是打算入岛的外来人,他们似乎是想参加丹伊岛上的一场拍卖。一周后,将有另一艘外来的船来接他们。
“我们可以搭他们的船,或者随机应变。”蔺月分析着回去的办法。
喻清舒暂时不在意出岛的办法,他更在意的是:“不会他们心心念念的东西,就是你导师要的那个吧。”
他自从上船后就很不安,除却必须的分开行动,都尽可能隐蔽的往蔺月身边走。后者看破了他的故作轻松,予以了默许。
“我们得做最坏的准备。”她只能这样回答。这也是她一向的准则。
这种被当成透明人的滋味十分奇怪,按理他们应该庆幸,却也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
“真奇怪,”寻了个住处草草住下后,蔺月对同命相连的同伴说道:“对我们来说他们很奇怪,但对他们来说,我们也是神秘的外来者吧?”
喻清舒没能欣赏她的幽默,他心事重重坐在旁边,眉头都能夹起一个井字。
如果现在让他选,当初他还会心神不宁以至于闯入时光通道吗?蔺月想不出答案。也许每个拥有思维的生物都有各自的痛苦吧,比起魂不守舍,不如考虑点现实问题。
比如:吃的如何解决。
人类总是贪图最幸运的结果,可幸运与不幸都只是几率的一环,从来不是某种恒定的、可被固定的结果。
船航行的时间不算久,两天后,他们就看到了丹伊岛的影子。
然而,眼看就要抵达港口的时候,原本平稳行驶的船突然向下坠落,好像有个巨大的吸盘在海水深处吸着上空的东西。
让人意外的是,船上的人竟不十分惊慌,只是交头接耳着,“就是这个”“还是来了”……
岛上的救生人员迅速乘着小汽艇和小木船来救人捞物,喻清舒原本好转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糟糕。
两人都不想吃船上的东西,全靠喻清舒将海水沥为可食用的清水,他还“借”来船员室的鱼钩,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海钓来维持生命。
蔺月试图拒绝过他的食物,她自身有储能,不需要进食也能存活一段时间,她在人类社会中学习到的道德认知也抨击她:怎么能让辛苦寻觅食物且正在长身体的人类分出本就不多的食物呢?
但喻清舒十分坚持。
她看着眼前的人类已经十分脆弱和紧绷的神经,感觉他或许承担不了再一重打击了——想想看,这里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类——便把没能说出口的解释重新团成一团塞回了胃里。
借着透明人的优势,他们在船上听到了不少事情。船上人分为两派,一种是赶回丹伊岛的当地人,据说回岛的船的班次在不断减少,如果不搭上这艘,下一艘何时发船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