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的自传 第2章 聪明的精神病（第1 / 1页）

眼看着老妪怀里因生病而熟睡的孩童，荆小饼脸上出现一抹挣扎，按理来说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再要这位小女孩，但独自生活的这两年他也快真的疯了，犹豫着，老妪好似看出他的犹豫，将女孩放在地上转身就撞向了那破烂的墙上。。。

荆小饼从痴呆到震惊再到无奈说着“不是说好不威胁我的吗？我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你这是逼我啊。”

看向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老妪，一边是对这个人命草芥的世道悲哀一边看着地上的少女到“算了就当我有个妹妹吧，也不怕会装成真疯了。”随着苦笑荆小饼背着小女孩慢慢走回到了破烂的房屋里。身后的老妪也慢慢被黑夜所吞噬了。

到家后，随着他的精心照顾，以及在装将军时从酒楼抢来的烈酒涂抹在女孩的身上，终于将小女孩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随着小女孩从昏迷中醒来便虚弱的开口道奶奶，我奶奶呢？我要我的奶奶！大喊大叫的吵得荆小饼脑壳疼。

走进长安巷的少年最终停在了最深处的一个茅草屋前，脸上的痴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进入房门，走过小院，荆小饼走到门前敲响房门。

咚咚咚，咚咚。随着敲门声落下，荆小饼将房门推开，落日的阳光透过房门照进了房内，屋内的灰尘被屋外的冷风吹起，看向屋内也只能用那家徒四壁形容了。斑驳的大门上挂着早已枯黄的艾草，房间内唯一一张小床上用茅草垫着。屋内的角落里有着一个漆黑的大水缸，这似乎已经是这个家里最昂贵的东西了，这时水缸的木盖被顶起了一个小口，似乎在其内有一双乌黑的眼睛。

“哥哥，”随着水缸内传来的声音，荆小饼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答应了一声后从怀里拿出了那几个还带着余温的馒头。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和荆小饼一样破烂的小女孩从水缸中跳了出来，眼含笑意的继续喊着哥哥。荆小饼摸着女孩的头，看着眼前这位12~3岁的小女孩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从破袋中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小女孩说道“饿了吧，快吃吧。”女孩看着这黄白相间的杂粮馒头，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随着小女孩吃完馒头，那看似天真烂漫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荆小宣打着饱嗝对荆小饼数落到：“荆小饼你现在胆子大了啊，还敢这么晚回。说你是去哪鬼混去了。可怜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了，在家饿着肚子。”说完还拿衣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荆小饼一脸无语的看着荆小宣，说到：“荆小宣你这不去戏楼也太可惜了吧，要不明天就送你去南大街的戏班去？”

“好啊现在开始嫌弃我了？你也不想想是谁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喂水喂饭的？是谁给你洗衣换尿布的？”

荆小饼扶着额头说到“都叫你别去看巷子里的那些大妈吵架，你看你现在哪有12岁的样子？和外面的那些泼妇有什么区别？”

荆小宣一脸不屑到“你就可以在外面装疯卖傻，不能我泼妇骂街啊。苍天啊你是做什么孽啊，让我遇到这么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坏蛋哥哥，嘤…嘤…嘤。”

眼前这位荆小宣是4年前被荆小饼捡回来的，虽说是捡的，但感情却是和亲兄妹没什么区别。回想那天，荆小饼和平时一样从大榕树下装疯卖傻的回来时在快到家的路上却被一位老妇人拦下，看着位脸色苍白，时日不多的老妪从她怀里掏出一枚铜板跪在少年面前说到“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傻子，我也不想要挟你什么，只求你发发善心帮我救救我的孙女吧，你也能看出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枚铜板是我身上所有的东西了，我大限将到，所以请你发发善心救救这位小女孩。”闻言荆小饼脸上的痴笑缓缓收起，平静看向老人说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上我，还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妪哽咽着说道“我们和那些难民一样没什么区别，看出你的不是我，是我这孙女，具体从哪看出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