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游说(第1 / 1页)
“是的,我认为为了日本围棋的将来,我们必须从业余棋手入手,让流失地棋迷们重新回到棋盘之旁,让沉迷于电影,舞蹈,电子游戏地年青人把时间花在围棋上,只有这样,我国围棋的地位才会永远稳固。”工藤武夫越说越是激动,仿佛面对地不是两个人,而是千百位观众。
“好!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工藤先生的见解令我茅塞顿开。只是不知先生此行目的为何,难道说我这个落魄之人还能做些什么?”田村平治朗并非无智之辈,虽不知工藤武夫的真正目的,但如此这般地慷慨激昂想必是有求于已。
“田村先生既然同意我的观点,那我也就直说了。为了加强围棋对我国年轻人的吸引力,为了提高我国业余围棋在世界棋坛上的地位,同时也为打击中,韩两国的气势,棋院做出一个计划,那就是借着李宽莲失败之机,我们派出一位棋手挑战对方,只要战胜王子明,就等于把世界业余第一高手的称号留在了我国,这不同于世界业余围棋锦标赛那种偶然性很大的比赛,而是世界棋迷心中的第一。得到这一称号,必将大大加强围棋在我国年青人中的影响力,进而将围棋的普及率大大提高。而我们研究认为,您是执行这一计划的最佳人选。”工藤武夫郑重地说道。
“对不起,恐怕我要让您失望了。虽然现在的确不能称之为职业棋手,但我终究曾是关西棋院正式在册的职业棋士,向一位业余棋手进行挑战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田村平治朗正色答道。棋手的实力尽管并不是以职业和业余来划分,但向来只有业余者向职业者挑战,从来没听说过职业者向业余者挑战,自已要真答应下来,那不等于自甘混迹于业余者之中了吗?
“田村先生,请不要过早的拒绝。冒昧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实在唐突,但为了我国围棋的未来我不得不如此请求,还请田村先生能够理解。我们知道,若先生参予这一计划必将会影响到您的正常生活,这一点我们早有考虑,此次比赛将以民间交流方式进行,界时会有大型企业出资赞助,您除了在比赛期间将得到合乎您身份的对局费,还可以得到数额可观的奖金。比赛结束之后,棋院还将协助您在大坂开办一家棋社,使得您的专长可以尽情发挥。请您为了日本围棋的振兴答应吧!拜托啦!”工藤武夫伏地大声请求道,他当然没有指望用一堆空话可以说服对方,立刻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诱饵。
“田村先生,想必您早已知道在中国出了一位非常有实力的业余棋手,有十局升降赛中将韩国的李宽莲打到让先。”工藤武夫试探着说道,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落魄的棋手是一位很好面子的男人,否则以他原来在关西地区棋界的地位怎么可能落到现在的地步,自已的游说一定要请求策略,要是刺痛了对方那不值一提的自尊心,不欢而散还是小事,但影响到计划就不划算了。
“嗯,这个我已经听说了,那个王子明实力的确很强,几盘棋下得都很漂亮。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田村平治朗问道,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那么,请问田村先生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吗?”工藤武夫问道。
“没什么看法,对这件事情我并不关心。虽然李宽莲的败阵对韩国围棋是个打击,但那终究是业余棋手之间的事,日,韩,中三国围棋的地位总不会受到影响。”田村平治朗虽然早已不参加职业比赛,但内心深处还是把自已当做职业棋士,因此对于这件引起三国业余棋界轰动的大事并没有兴趣,对他来说,还不如想想下个月的房租到哪里去挣更实际些。
“您说的不错,纵观日,中,韩三国围棋,日本围棋职业化最为完善,无论是职业棋手的数量,厚度,新闻棋战的数量,稳定性都是其他两国所无法比拟的,宫本武雄。长谷直一,小林芳美三位超一流棋手发挥稳定,屡夺冠军,综合实力是最强地。韩国职业化程度最低,他们的顶尖高手的数量最多,而且实战能为极强,越是大越发挥越好。但职业层的结构是倒三角形,培训体制极不完善。赞助商目光大多短潜,很多比赛往往是虎头蛇尾,一两届之后便无疾而终。虽然现在世界棋坛上很多人认为韩国是围棋最强国,但那只是表现上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必将被我国取代。至于中国,自七年前棋魔王一飞离开之后便再无领军人物。虽有陈海鹏,宋永柱两人勉强支撑,但无论是实力和成绩远不能日韩两国顶级棋手相比,余下棋手虽多,但大多只是碌碌之类,并不值得担心。”工藤武夫娓娓道来。
“田村先生,请您答应下来吧,这不仅是对日本围棋,对您本人也是最好的选择,拜托了。”看到田村平治朗正在犹豫,长谷直二也伏地请求着。
“好吧。我会仔细考虑的。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的。”棋手的颜面和生活存的压力哪一个更重要呢?田村平治朗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工藤先生,您的分析我非常赞同,韩国围棋虽然眼前非常风光。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我国超越。”田村平治朗说道,在做关西棋院的副理事长地时候,类似的发言他也说过很多,现在见对方和自已地观点相同,心中的好愿更增加了。
“谢谢田村先生的认同。但目标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身为棋界中人,我们必须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识。虽然照常理,以我国现在职业棋手的厚度而言在不久地将来必将超越韩国成为世界最强国,但之后呢?我们可以把这个优势维持多长时间呢?”工藤武夫进入了游说的准备阶段。
“嗯,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得太多。”田村平治朗答道。
“据最新的统计,全世界现有的围棋人口约有四千万左右,其中中国约两千七百万,韩国一千万,日本一千万,其余各国加起来约三百万。从人口总数上来看。中国最多。不过考虑到中国近十三亿的人口总数,这也算不上很了不起。日本韩国很接近。都在一千万左右,但日本的人口总数越是一亿三千万,而韩国只有四千多万,也就是说韩国围棋的普及率几乎是我国的三倍。并且,韩国地棋迷中年青人居多,做为国技围棋已经深入人心,在几位顶级棋手屡屡夺得世界冠军的刺激下不少人都立志要以成为职业棋手为目标,发展潜力不可限量,日本棋迷中则中老年人居多,受到各种新潮娱乐方式的影响,很多年青人已经远离围棋,一旦这一批中老年棋迷不在,那么职业围棋生存的基实也就很难稳固,还怎么称霸世界?”工藤武夫引章摘句地发表着意见。
“嗯,工藤先生的见解的确独道,也非常有道理。既然您发现了这个问题,想必也已经想出了解决地方法了吧?”田村平治朗很是佩服对方的远见,原先的不满之意已经一扫而空,说到底,他也曾经是日本职业棋手的一员,也有过为日本围棋的振兴热血沸腾的时刻,工藤武夫的话语仿佛又让他回来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