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第1 / 3页）

“您来都来了，怎么不过去看看？”

季秋让摇头，望一眼那石碑又垂眸：“我只是来找你的。”

“科考改制之事我听人说了，你和张知序不可谓不尽力，但宝香，朝堂是一座木头搭成的房子，每个人都得在旁人身上借力，树敌太多不是好事。”

“今朝你觉得自己毫无破绽无所畏惧，可人总有松懈的时候，我不想看你步叶宰辅的后尘。”

陈宝香听懂了：“有人想对我下黑手？”

当年小小的她偎在她身边的时候许过的所有遥不可及的愿望，如今竟然都成了现实。

陈宝香笑着笑着声音就有点哑。

她垂眸，用袖口反复擦拭坟前的新砖，嘴角抿起，鼻尖泛红。

风吹得后头的纸钱纷扬起来，像边城不落的黄沙，又像上京冬末的那场雪。

陈宝香远远瞧见了旁边树下的一道身影。

“不是想。”季秋让叹息，“他们已经动过几次手，未能成事，将来想必会变本加厉。”

陈宝香纳闷了：“动过手？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是叶婆婆棺椁入土的日子，她照例给季秋让送了信，只是青山陡峭难行，季夫人年纪大了，她没指望她会来。

居然还是来了。

季秋让静静地站在树下，先前还挺直的脊背不知何时佝偻了些许，风一吹，身子愈显单薄。

她遥遥地盯着那石碑看，看了好久也没敢上前。

陈宝香抬步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