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狗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第1 / 18页）

“快！还不快说！”

太阳快要落山了，残阳把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火红。

搁板上的收音机摔到了地上。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妈妈把她搂在怀里。闹钟、化妆品瓶子也陆续摔了下来。

孩子在想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她想去看大海，却又讨厌那条路，害怕那群狗。一想起水果店前面拴着的那条小狗，孩子的心情变得很复杂，而那样的心情终归是由恐惧引起的。可不知为什么，恐惧让她觉得很丢人，那种感觉总是缠着她。

“泰莲她爸，你真的在怀疑我吗？”

“你们……这对狗男女，这对狗男女，狗男女……”

“快点说！”

没过多久，爸爸的胳膊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突然推开孩子的脑袋。

孩子坐了起来，她知道只要自己醒过来，他们的吵架就会停止。但是今天，他们好像没有意识到孩子的动静。

“实话实说，你和那家伙到什么程度了？”

妈妈和爸爸在枕边吵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刚开始声音还很低，到后来越来越响，最后大到孩子都无法再装睡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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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吗？你不知道我是从小看别人的眼色长大的吗？”

听着爸爸有规律的呼吸声，孩子心里暖洋洋的。孩子像小虫子一样爬到爸爸身边，轻轻地躺在爸爸的胳膊上。

“太可笑了。我是怎样把泰莲拉扯大的呀？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拉扯大的……你那么让我操心还不够啊，真是可笑，现在还怀疑我？到了什么程度？长着嘴就可以乱说话吗？”

黑暗中，孩子看到了爸爸睡觉的身影。爸爸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几点了呢？

妈妈声音很尖锐，到后面开始有些颤抖。爸爸打断了妈妈的话，大声喊道：

孩子突然站起身，走近窗户拉上褪色的窗帘。她想，反正也不能近距离地看夕阳，像现在这样看夕阳都看腻了。于是，她干脆就躺在地板中央，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爸爸的声音顿时变得很清晰，身子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爸爸穿上野战夹克，眼里冒着绿光。孩子瞬间没有了睡意，迅速靠到墙边观察爸爸的脸色，然后抱着膝把头藏了起来。此时孩子最担心的就是让爸爸看到自己的眼神。

“泰莲她爸！”

“我跟你们没完！狗娘养的！”

“说不说？”

爸爸的头左右摇晃，说着一些含糊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