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1 / 4页)
证物放在一个方形的匣盘上,这是一块通体透绿的玉佩陪着浅黄色穗子,牌子中间镂空刻着一个普通的“祁”。
李寻常从衙役手中接过玉佩,看了看玉质,又摩挲了下镂空雕刻的痕迹。这块玉,不像是普通人家的玉佩,这玉的材质只怕是门阀世家或者是朝中大员才能用的上的。
再看这工艺,雕龙刻艺。甚至此玉佩可能是个宫中贵人之物。
“那我且问问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河内县陈晋安。”
县令看着外面吵吵嚷嚷的百姓们,轻咳嗽了声,说:“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上一个县令的烂摊子,落到他这个刚到任不久的人手里。这郡尉专门来书一份,叮嘱他查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他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有人举报你曾有偷窃行径,你可同意?”
“纯属竖子攀赖。还请大人明鉴。陈某十几年来修身律己,家中虽然比不上门阀世家,却也能果腹,为何要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未时,颍州郡河内县的府衙门口挤满了老老少少,甚至还有搬着长凳坐在府衙门口的人。
高坐名堂之上的县令,有些坐立不安。前些日子,都尉传信给他,让他务必要好好审理此案。
这案子倒是不复杂,河内县近年来罕有被推举至颍州郡。大历二十三年春,好不容易出了一位人才,过了郡县。正准备送到都城郢州。事情就在这个事情了出了岔子。
一个纤弱的身影藏匿在人群之中。女子大约十八九岁,头上束这一根红色发带。发丝被这一根红绳给扎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再往下看去,是一双杏眼明眸。一身薄衫衣裙,染了点点尘土。
女子紧抿着嘴角,眉间堆积一座小山丘。手中的配剑握紧了几分。
“那你既然说他偷了你的东西,那你且说说偷了什么东西?”
旁边一个衣裳干净,玉面狡黠的男子站在陈晋安旁边,说:“大人,我曾在凤恩楼时,曾与陈晋安同桌。当时身上带着一块玉牌,这块玉牌右小角处有一小缺口。”
他不屑看着陈晋安说:“起初,我还以为是什么府里仆从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直到前几日,我看到凤恩楼的绿枝姑娘竟然想要拿这玉佩换了银钱,赎身。”
“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不行可以问问绿枝姑娘,这玉佩是不是陈晋安给她的。”说罢,朝着陈晋安吐了口唾沫,嫌恶别过头去。
证物和证人都被传唤了上来,一个勾栏瓦舍模样的女子站在一侧,目光不时落到刚刚的陆成科身上。
朱薇本应该死在十五年前的朱府大火中,在失去意识最后几分钟里。漫天火光遮蔽了她的双眼,呛的她嗓子疼的厉害,她拼尽权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火光烧灼皮肤的滚烫感,让她疼的厉害。
在这样的酷热时节,她甚至还仿佛能感觉到皮肤的刺疼感。
“将人带上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匍匐在地。
“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