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他是皇帝 第20节(第1 / 5页)
说话间,殿中女官已上前为谢祯更衣,外衣脱下,谢祯卷起中衣的袖子,两条红红的血印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哎哟!”恩禄见此惊道:“陛下这是怎么伤着的?”
谢祯紧抿着唇,依旧没有吱声。他不想说!
恰于此时,王永一也送来了膏药,恩禄连忙接过,小心为谢祯上药。只是这伤,越看越怪,像是被人抽的。可主子是皇帝,谁敢抽陛下?
恩禄丝毫没有考虑这个可能,只忧心着问道:“陛下这伤,怎么瞧着像是小内臣挨罚后的鞭伤?如何能伤成这般?”
她记不清前世爹爹有没有前往北镇抚司考察锦衣卫武艺一事,但这封信来的时候,爹爹绝对就在府中,定然不曾离府。
蒋星重眉宇间的疑惑之色更浓,为何这件事,会与前世不同?
蒋星重拧眉回忆半晌,但实在想不起来前世这封信来时爹爹在做什么,前世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关心爹爹和兄长的公务。
记不起来,无法比对。蒋星重只好作罢,只心里存了个疑影,记下了这桩事。
她本想打开信看看,但看着上头的封漆,便暂且作罢,唤来瑞霖,将信递给他,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去爹爹房间,然后你且去北镇抚司问问爹爹何时回来?”
谢祯闻言,脑海中复又出现今日被蒋星重抽打时的画面,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终是开口,淡淡道:“别再问。”
恩禄闻言一愣,忙闭了嘴。
恩禄给谢祯上完药后,服侍他换上圆领龙纹补服,戴上翼善冠,一道往养心殿正殿走去。
正殿中,傅清辉和沈长宇,两位锦衣卫镇抚使,已携一众锦衣卫,押解曾经的光禄寺卿胡坤、光禄寺少卿周怡平、户部侍郎邵含仲入殿。
三人皆身着囚服,短短几日已消瘦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随处可见细小的伤口和异样的青紫。
瑞霖行礼应下,便退了出去。
在言公子的私宅好几日,蒋星重都没怎么好好沐浴,瑞霖走后,她便叫兔葵和燕麦准备热水,前去净室沐浴。
而谢祯,此刻已回到养心殿中,恩禄正欲命人给他更衣,谢祯却道:“取些皮外伤的膏药来。”
恩禄一面安排王永一去取,一面关怀问道:“陛下可是伤着了?”
谢祯闻言,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