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第96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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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闻此,沉默犹如天际微冷星星,像物件似地轻剐着她的颊颈,居高临下的审视,轻轻滑逝,道,
“那恐怕不行。”
长期以来他与王家合作的基础就是与她的这桩婚姻,婚事没了,烟消云散,这是底线和原则的问题。
无论是回答王章王戢司马淮,或是她,答案都永远只有一个——
别的可以,和离不可能。
处于麻木之中缓缓转过头来,耳边失聪,一时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他岿然不动,只平静地阖了阖眼,叙述这一重大决定,像新与旧在撕裂,旧的被完全撕裂了,只剩新的。
王姮姬肃声,“你认真的?”
郎灵寂道,“你说呢。”
双方谁也不肯让步,对峙于此,中间宛若隔着一堵墙,满帐寂静落针可闻,空荡凉肃的气氛犹如实质。
王姮姬默了默,严格意义上她并没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如今她勉强能和他打成平手,只因她仗着一个王氏家主的虚名,他又应允了爹爹临死前事事以她为先的遗愿罢了。
退与进的选择权终究掌握在他手里,退多少进多少都由他权衡,他随时可以结束掉这场游戏,单方面将平衡打碎。
今日他既提出这要求,证明他不想再忍。江州一役,他如期将胜利带给王氏,带给她,完成了承诺。别的将士尚且有封赏,他更有权要求进一步。
王姮姬难以接受这变故,晃神了刹那,咬牙道:“我要说不行呢?”
他顿了顿,不着痕迹,“可以商量。条件你开。 ”
“条件?”王姮姬重复,“任何条件?”
他长嗯了声。
王姮姬想起方才司马淮托人带给她的口信,一股闷气冲到了嗓子眼儿,发自心声:“我的条件是和离,你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