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竹马(第5 / 6页)
怀雍:“劳烦惜月姐姐了。”
他要亲自向卢敬锡道歉。
在花厅里与卢家孀居多年的太太喝了一盏茶,怀雍被热情地留下来一道吃晚饭。
因为他来得突然,没有提前准备,临时加菜还得费点功夫,卢夫人劳烦他等一等,他当然说不介意。
这时,卢敬锡才姗姗来迟地过来,强打精神地问好。
卢夫人不觉两人之间暗起波澜,说:“总不好叫雍公子一直坐在外头受凉,你带雍公子上你屋里暖和暖和,做好了饭我让人来叫你们。”
先生转头看向他,神色和善许多,说出来的话也与对卢敬锡截然不同:“这不怪您,下次您想去玩,可以使人来知会一声。”
怀雍愈发汗颜,用垂落的手撞了一下赫连夜,示意赫连夜也说点什么。
赫连夜是个闯祸惯犯,他很是不以为然,被怀雍提醒了才懒洋洋地上前一步,慢半拍说:“先生,是我提议的,但没想到来不及赶回来,实在是对不起,我甘愿受罚,罚我一个人就好了。”
受了罚,回头国子监们的同窗竟然还感慨地夸赞说:
“——你们仨可真是情同手足、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不得已,卢敬锡只能带怀雍回了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
卢家拮据,就算是卢敬锡的院子里也只有一间主屋烧了炭,是以也只能招待怀雍来这里。
一位年约二十出头、容貌娟秀的女子提了红泥小炉进来,放上茶壶,几个小碟子装了各色鲜果蜜饯干货,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让他们可以围炉吃拿。
怀雍多看了两眼,心里一个咯噔:惜月姐姐还真的梳了头发。
赫连夜慢吞吞收拾东西,瞧见怀雍找卢敬锡说话,卢敬锡多有回避之态。
赫连夜只觉得,没来由的烦躁像是针尖一样,默默无言地扎进他的每一寸肌肤。
为什么他们三个人如今在同个房间,他却觉得仍然像是只有他一个人被孤零零地丢在冷清的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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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安心不下,趁天色还没黑透,吩咐准备马车,送他去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