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间晴山 （3）（第2 / 3页）

流云玉尘[3]，晴光四溅。

无际的天宇上，翅膀末尾带着少许红色的雪鸟快要和云雾融为一体，又被红色突然点醒，展翅时和铃铛微微震动一般清脆的声音，大概是少女的歌喉，鸟沿着天空的轨迹，吹开了银粟，带起了一阵冷风和太阳微光的追随。

风带来的音乐声，有着巧妙的节律，他们跟随着起起落落，从山的这头绕过去，降落在那一头，有人试图伸出手想要获取鸟儿的停留，他们好像快要落在手指上亲吻，然后突兀的飞走，是少女即将落下的裙摆和目光。

缱绻又暧昧，若即又若离。

在即将结束的最后，所有的鸟儿发出死亡一般的鸣叫，他们朝向了太阳一起唱着轻快的歌声，最后全部都消失了，所有的雪鸟都飞走了不见了，只有突然飘落下来的羽毛，见证方才的一切不是一场还未苏醒的梦境或者幻术表演。

微霜走了几步，齐行衍跟着她的身后，看着她望向远山呆愣片刻后，开口说着，她似乎在怀念或者是透过这些景在看向历史脉络里滚动的长河，以及片刻的画卷。

“陶海大厦是一千年前政治风暴中，领头人之一的乔郁灵以前居住的地方对吧？我还没有去过，”齐行衍顿了顿，“不过过一段时间就是3200年10月25日，是人民和平纪念日一千周年，到时候可以抽空去那些伟大的先驱们的住所挨个参观一下？”

“注意是个好主意，但我觉得提前一点比较好，不然…”

说实话，微霜很深刻的知晓，这种关键节点下，节假日去那些地方绝对是会人挤人的啊！齐行衍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出了个什么主意，讪讪一笑。

“好啦，我们快去前面吧！我记得应该是这个时候吧？”

羽毛落在了微霜的头顶，齐行衍伸出手替她拿了下来，微霜在感觉到他呼吸和身躯靠近时，就已经僵硬在原地，直到羽毛出现在她的眼前，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才彻底消失，她抬头看了一眼羽毛，伸出手，羽毛落在她的掌心。

“这是他们的礼物吗？”

“这是间晴山赠予微霜女士的见面礼，间晴山想要请问最可爱的女孩是否会喜欢这份礼物。”

齐行衍故意一本正经的询问，然后他看见了微霜被阳光染得，带着几分透明琥珀的双眸，被温柔的大海倾注了全部的暖意，她的笑容是即将消融冰雪的春色，和方才惊艳的歌曲，令人目不转睛的全部。

“我喜欢这份礼物。”她没有说完的是，她也喜欢齐行衍说的那句温柔的话。“但这不应该只是我一个人的礼物，应该是我们的。”

“对，还有半个小时。”

“啊——！！！”

微霜看了一眼终端，的确只有半个小时了，他们两个紧急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超前过去，还有半个小时就会来到间晴山晴雪日的特有节目，雪鸟起舞[2]。

雪鸟只有在这个时间段才会出没在天际里飞翔，又因为雪鸟是成群结队，飞翔时翅膀会发出微微的声音，起飞交错变换队形如跳舞，所以才会是特别的节目，而且这个时候是不准予驾驶悬浮车的，避免产生冲撞影响他们。

其实雪鸟跳舞是为了求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