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第4 / 6页)
大老爷的视线就落到了六娘子身上,慢慢地带出了一点欣赏。
对杭州的惨案,几兄弟多多少少,也都有自己的猜测。
五娘子又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肃穆,好似在参加葬礼,连七娘子也学她看着脚尖不说话。
大老爷看了看五娘子,又看了看七娘子,眼神连闪,不知不觉就露出了沉思。
气氛一时间就有些古怪起来。
六娘子只好笑着打圆场,天真无邪地问许凤佳,“表哥在胥口,饭菜还吃得惯吗?前些日子家里开春酒,听做客的太太奶奶们说,北人到南边来,吃不惯南边的鱼虾,都惦记着京城的美食呢。”
少爷们住得近,到得姑娘们早不足为奇,最难得今天大老爷也在内院。自从盐铁司开始盘账,眼看着半个多月,他都没有进堂屋和大太太说话了。
几个小娘子鱼贯而入,给大老爷、大太太请过安,各自落座。
七娘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在梅花桌边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许凤佳看了七娘子一眼,又挪回眼神和大太太说话,“自从初一之后,一个多月了,胥口那里忙得不得了,还是第一次登四姨的门,外甥给四姨赔不是了。”
大太太那里会和许凤佳计较这个。
没话题的时候,谈天气谈美食,是再没有错的。
许凤佳就笑着回,“还好,我爱吃河鲜,江南风味,也还习惯。只是手下的确有些北方将士吃不惯河鱼,只是叫嚷着刺多。”
哪怕六娘子艳色慑人,他的态度依然是落落大方,虽然礼貌上回望着提问的六娘子,但眼神清澈,并无一点遐思。
弘哥面露思念,“自从离开京城,再也没吃过风味上佳的油鬼子……”
几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京城的美食,大太太也听得频频失笑,气氛就渐渐松快了起来。
还在正月里,他就到杭州去杀人放火了,谁会信许凤佳整个二月份都在胥口练兵?
就笑,“年轻人忙一点好,只要是用心差事,就算是你三个月没登门,四姨心里也是高兴的。”
几兄弟看着许凤佳的眼神却是都有些怪怪的。
这少年明显地清减了,眉宇间更是带了不少风霜之色。
如果只是在胥口练兵,又怎么会练得这样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