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莺时(一)(第2 / 4页)
“阿姊,你这样万一到时候被人察觉了可怎么办。”许淞还是有些担心,对方可是几代的富商,而自己不过是个走了运的穷酸书生。
“别废话,想想你的青云路,还有那个谁的奴契。”四周无人,许晴雨抬眸望着屋顶,幻想着日后的荣华富贵,嘴角也不自觉扯开一抹笑。
许淞指尖微紧,眼底滑过一丝阴鹜。
屋外,环廊处。
“娘子,可是要去那厢房?”香菱看着兰槐的样子也有些焦急,“他们怎么敢下药,真是不识天高地厚!等回了家要叫老夫人狠狠责骂一顿才是。”
许晴雨也随之附和:“就是就是,我这个妇道人家嘴笨,总是说错话。庙里都是些斋饭,娘子尝尝可还合胃口?”
兰槐坐在主座,自然是要她先动筷。香菱也识趣的站在一旁替她布菜。
夜色如墨,几经霜寒。屋角的长香将要燃尽。
用至一半,兰槐忽觉头有些胀痛,后来实在受不住,打断了香菱布菜的手。
“娘子这是怎么了,怕不是这屋里太闷?”许晴雨敏锐的察觉到兰槐的异样,迫切的问道,“恰好这间院子一旁有个小厢房,若是娘子不嫌弃可以暂时歇下。”
兰槐头昏炸裂,只想好好躺下来。整个脸都是惨白的,“不,带我去别的院子里。”
既然能用下药的手段,那厢房指定也是个虎狼窝。
香菱答应了一声,顺势将兰槐背起,一路小跑出了院落。她在给兰槐做丫鬟前就是个粗使丫头,力气自是不小。
“娘子,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找方丈寻个医师过来。”香菱将兰槐放在厢房的床榻上就急匆匆往外跑,心里还在懊悔将带来的护卫安置在了山下。
吹了阵冷风,兰槐的头痛缓解了不少。她环顾四周意外发现竟都点着灯,空气中还弥漫一股皂荚香。
似是觉得姐姐言语颇急,许淞也停箸,缓缓开口:“兰娘子身子金贵,家姐关心的紧,但莫要冲撞了娘子。”
许晴雨也察觉出自己有些急功近利,尴尬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那便告辞了,多谢。”兰槐撑着香菱的手站起身,还不忘行礼。她觉得她要是再在这呆会儿怕是要吐出来了。
许晴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待主仆二人离开后就赶紧合上门扉。
“等那边的香燃尽你就去那个厢房,那个厢房里面也被我下了药,保她今日逃不出你我二人的手掌心。”许晴雨将角落处的香拿出来,放在许淞的鼻尖下点了点,“你也给我争气点,让我早点穿上那些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