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6(第1 / 6页)
(三十四)我其实是挺笨的,什么事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就一根筋通到底,就好象对周的看法,从来就是认定了是他做的,才去推理。
现在云海楼的出现,大大推翻了我的很多推论,所有的头绪都乱了,理也理不清了。
想了想,我用手机拨了民的电话,我故意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我受伤了,很严重。
导师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看着我不说话。
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他生气了,而是代表他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也有同感。
晚晴,我发现你是个很不寻常的女孩子。”
我苦笑不答,因为个中原因,只有我知道,若不是那次意外地偷听到云与周的对话,我肯定被云的气质和谈吐折服。
3336(三十三)两天后陪导师到H大讲课,见到这位云副市长,年纪在五十开外,头发微白,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颇具学者之风,我一下子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我和导师因为日程安排,没有听到他的演讲,但我相信他的学识一定不错。
后来离开H大的时候,我和导师上了云副市长的车,我坐副驾的位子,他们俩坐在后面,这位副市长似乎并不爱说话,上车以后一直沉默不语。
为了打破僵局,我回过头来对云海楼说:“云副市长,您的名字是否出自李白的那首诗:‘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您是荆州人吗?”他抬眼看看我,脸上有一点诧异和一点赞许:“呵,小姑娘倒是读了不少诗书啊!你倒还是第一个能准确说出我名字出处的年轻人哩!……咦,你怎么了?”相必我当时脸上血色褪尽,苍白得可怕,才令他有此疑惑。
我竭力让自己微笑:“哦,还是第一次这么大的领导夸我呢,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导师继续说:“我的弟子中,你可算是最聪明的一个。”
我连连摆手,说:“什么呀,好多师兄师姐比我优秀百倍呢!”导师摇头道:“我不是指学术,也不是仕途。
的确,有的人做学问非常有天份,有的人当官当得很顺心,而你,是一种很奇怪的智慧。”
“晚晴,我相信你最近碰上了棘手的事了,人生的路由你去选,但是要慎重,而且,有时候不妨笨一点。”
我耍起了女孩子的小性子,说:“老师,我本来就够笨的了,再笨,你还要我这个学生吗!?”导师被我逗乐了,我也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云副市长和导师对望一眼,都笑了。
可我,我怎么能笑得出来呢!他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他是谁了,那次在庆功晚宴上,我偷听到和周对话的那个神秘男人,原来就是他,云海楼副市长!车很快就到了酒店,我和导师下了车,云海楼亲自下车与导师握手道别,并提到了程少功的名字,我知道,那是我师兄,也是导师极钟爱的弟子,现在是省高级人民法院的院长。
在等电梯的时候,导师若有所思地问我:“你觉得云副市长人怎么样?”我愕然道:“……我对他一无所知啊!”导师笑道:“他出身书香门第,原来也是一名学者,后来一步步坐到了今天的位置,谈吐倒是不俗。”
我想了想说:“我不喜欢他!”导师显然对我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我说:“他这个人给人城府很深的感觉,而且……可能是一种女性的直觉吧,我觉得他身上有种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