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 / 6页）

他能感觉到白落川的快乐。

那他就也是快乐的了。

好像这两个字说出来，就要一语成谶了一般。

他固执的觉得，只要他不说，他的哥就还是好好的活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还能再给他打一次电话。

手机紧紧的攥在手里。

这是他和白落川唯一的联络方式。

五年恋爱，他们只有单方面的联络。

戚聿茫然的回望对方。

像是不理解他这个动作的含义。

陆然叹了口气，指了指脸颊。他说：“擦擦眼泪，怎么回事？”

戚聿一愣。

这才意识到，自己脸颊一片冰凉。

偶尔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跟白落川的联络一样，找不到来源的短信，是提示他白落川想要和他进行的约会方式。

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尝试了一下，结果当他做好准备工作，白落川的视频通话就会拨入。

白落川每次都表现得特别开心和期待。

所以后来，一收到那样的短信，戚聿就会开始努力准备。

比方说上一次的衬衫趴腿。

是泪水早就已经涌了出来。

张了张嘴，他机械的回答陆然的问题：“他……”

“死了”这两个字，戚聿没说出口。

前半生在战场拼杀，他见过太多次的死亡。所以理智来说，他其实知道，白落川的样子就是死了。

但他不想承认，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