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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警司的话叫高朗山哑子吃黄莲，对方的潜台词就是「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你死定了」，但高朗山只能默默接受。

「Eric，你暂代指挥，我要到现场视察。」高朗山对负责通讯的手下道。

「各单位注意，立即赶到九楼北翼三十号室海洋宾馆……」高朗山呼叫了TT数次仍没回应后，向其他小队发出指示。

高朗山回头，看到关振铎蹙着眉，而曹坤更是板着脸。他们不是要给对方脸色看，只是没有员警会在行动出意外时——尤其像这种严重的意外时——露出笑容。

「人质要死光啦！妈的！」指挥中心的扩音器传来TT口齿不清的声音，之后便是一片静默，相反，窗外传来响亮的枪声。

「阿铎，我先回总部了。」曹坤说。

[Team B已到九楼，位置在二十五号室前，转角便是宾馆。现在进行突击，Over。「在枪譬停下约半分钟后，本来守在」磨坊」的四位警员赶到。四位探员之中，两个隶属西九重案，两个是TT部下。TT的部下知道队长陷入危机，自然更为着紧，一马当先地抢去支援。

在这样的平静下，高朗山只能祈求这不是暴风雨前夕的沉寂。

「收到。」高朗山静待B队报告，可是对方没有回音，窗外也没有枪声。

在其他小队报告后，嘉辉楼再传出几串枪响，但十数秒后一切回归平静。在场的警员都预想着下一轮的枪声即将响起，可是全数落空。指挥中心窗外只传来警笛声、汽车的引擎声、修路工人的机器声，以及嗜杂的人譬，髓才那些刺耳的謦音，恍如不存在的假象。

半晌，扩音器再次发出声音，可是说话的探员声调带点嘶哑，情绪似不大稳定。

「别胡来！支援顶多一分钟就到！」高朗山大嚷。

「不看看现场吗？」关振铎问。

「不！那混，混蛋正在杀害人质！」TT的声音几乎被枪声掩盖。

「我又不是指挥官。」曹坤说话时，以无奈的眼神瞟了高朗山一眼。「唉，出了这种状况，上级们一定不高兴，我得先回去调配人手。如果石本胜真的死了，O记会接手追捕石本添吧。CIB便要整理大量情报。」

「TT，守在原位！支援很快就到！」高朗山听到只余下石本胜，内心有一点雀跃，但知道对方手上有人质时，又不禁眉头一般。

高朗山双手撑着桌面，紧紧咬着牙龈，事情已变得不可收拾。

「Team B报告……要求救护车紧急支援，现场……现场Clear，疑犯已经死亡。但有警员受伤，以及大量死伤者。Over。」

「Team A收到，Over。」是冯远仁的声音。

高朗山感到眼前一黑。

「Team B收到，目前位置在七楼，立即赶到，O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