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6 / 7页)
“什么,你们想要利用这件事来大做我的文章吗?对不起,办不到。你们可以随便把罪名硬加在我的身上,但妇女们对我如此攻击,那是因为我从不答理她们。不值得小题大作。要是这事发生在一九一八年,我早就按我自己的方式跟这个疯子柯察金算账了。现在,没我在这儿,事情照样能解决的。”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同志们,出席全俄代表大会各代表团首席代表会议的代表和出席代表团会议的代表已经选举产生,现在离开会还有两个小时。请允许我再次核对一下已经报到的代表名单。”
“你竟敢侮辱我!?”
“潘克拉托夫。”
说着,他就给了保尔一拳。当时,他喝得醉醺醺的。
突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姓名:
保尔抓起一只橡木小方凳,一下子就把法伊洛打倒在地。幸好当时他口袋里没有手枪,法伊洛才算保全了性命。
法伊洛还在继续说他那令人作呕的故事。
在前面很远的地方一只手举了起来,又放下了。真奇怪,丽达极想看看那个和她那死去的朋友同姓的人。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刚才那只手举起来的地方,但是所有的脑袋看起来都差不多。丽达站了起来,顺着墙边的通道朝前排走去。阿基姆已念完名单,会场上响起一阵挪动椅子的声音。代表们大声说起话来,青年人欢快地笑着。阿基姆竭力想压倒大厅里嘈杂的人声,高声喊道:
保尔记不清他是怎样冲到法伊洛身旁的。他愤怒地喊道:
“柯察金。”
“你这畜生!”
丽达聚精会神地听着。
于是,居然发生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在保尔预定动身去克里米亚的那天,他却站在党的法庭上。
他每念一个人的名字,台下就有人举起一个红色的或白色的代表证。
党组织的全体成员都在市剧院集合。宣传部里发生的事件惊动了所有的人,于是这次审判发展成一场关于道德问题的激烈争论。党员日常生活准则、人际关系以及党的伦理道德等问题成了辩论的中心,审理的案件反而退居次要地位。案件只不过是个信号。法伊洛在法庭上的举动是挑衅性的,他厚颜无耻地摆出一副笑脸,说他的案子人民法庭自然会审理清楚,柯察金打破了他的头应当判处强制劳动。他一概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丽达认出来了,是阿基姆在那儿急急忙忙地念名单。
还在继续往下念名单。突然,有个姓名使丽达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偷听别人的谈话,我是畜生,还是你是畜生!”
她看到扎尔基了。他坐得离她不远,半侧着身子对着她。看,这就是他那几乎已被遗忘的的侧影……是的,这是伊万。她已经几年没见到他了。
保尔显然还说了些什么,因此法伊洛一把抓住他的胸襟,说:
丽达回头朝那只高高举起的手的地方看去。但是,在一排排坐着的人中间,她无法看清那码头工人熟悉的脸。一个个名字很快地念过去了,又有一个熟悉的姓名——奥库涅夫,接着又是一个——扎尔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