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 / 10页)
果然是她哥哥!
“时候不早,该回家了,别再胡思乱想了。”
下面的话保尔没有用心去听。他想起了那个夜晚和当天夜里他在天桥上所作的决定。是的,今天晚上应当上她那儿去,把联系他们的小桥烧掉。爱情给人带来许多困扰和痛苦,难道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汽笛的吼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谈话声立刻压低了一些。
茫茫大地被泪水洒遍,
“喂,哪一位?啊,是您呀!是的,是的,马上。会议内容吗?还是那件事——搬运码头上的木柴。什么?没有,没有派他出去。在这儿。要叫他吗?好的。”
全区共青团的积极分子都出席了公社的成立仪式。他们从隔壁院子里借来一个很大的茶炊,把公社所有储存下来的糖精都用来沏了茶。喝完茶,大家齐声高唱:
扎尔基向柯察金招手。
红旗飘扬,壮丽而辉煌,
我们的旗帜在全世界飘扬,
我们的热血,像火一样放射光芒……
唱吧,让我们的歌声传向四方,
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惊醒了沉睡的街道,直到深夜,他们才各自散去。
两扇窗户之间有个搁架,上面摆了一堆书。两只钉上硬纸板的箱子做凳子,另一只大些的木箱就成了柜子。房间中央放了一张巨大的没有呢面的旧球台,这是他们从公用事业管理局扛来的。这张球台白天当书桌,晚上便是克拉维切克的床。大家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来。善于管理的克拉维切克把公社里的全部资产列了一张清单,并想把清单钉在墙上,但遭到其他人一致反对,这才作罢。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共的财产。工资、口粮以及偶尔收到的包裹也都平分。只有武器还是各自的私人财产。全体公社社员一致决定:公社成员,违反取消私有制的规定并欺骗本社社员者,一律开除出社。尼古拉·奥库涅夫和克拉维切克坚持还要补充一条:并勒令立即强制迁出此室。
“乌斯季诺维奇同志找你。”他把话筒递给保尔。
他们搞到了一间屋子。一连三天,下班以后就去油漆、粉刷、擦洗。他们提着木桶来回奔跑,忙得不亦乐乎,邻居们觉得好像失火了似的。他们做了床架,再从公园里拾来许多枫叶,塞满袋子作床垫。第四天,房间布置停当,刚刚粉刷过的墙壁显得格外亮堂,墙上还挂了彼得罗夫斯基的肖像和一张大地图。
“我以为你不在呢。晚上我恰好有空。你来吧!我哥哥顺路经过这儿,我和他有两年没见面了。”
在索洛缅卡(这是铁路工人区的名称)有五个人组织了一个小公社,他们是扎尔基、保尔、淡黄头发的乐天派、捷克人克拉维切克、机务段的共青团书记尼古拉·奥库涅夫,还有铁路局肃反委员会的代表斯乔帕·阿尔秋欣,不久前他还是修理厂的锅炉工。
烟厂的塔莉亚·拉古京娜是合唱的指挥,她的红头巾稍稍歪向一边,眼睛就像一个淘气的男孩,从来还没有人能凑近去仔细端详这双眼睛呢。塔莉亚的笑声富有感染力,这个十八岁的糊烟盒女工以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目光注视着人生。她的手向上一挥,领唱的歌声就像号角一样响了起来:
扎尔基伸手去接电话。
可是总会有这样的一天……
“轻一点,同志们,什么也听不见!”他朝挤进书记办公室的大嗓门的共青团员们喊道。
我们一生受尽劳役的熬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