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 / 4页)
“教士和修士研习过古代哲学家的著作。他们比我们懂得多。”
爸爸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同时踉踉跄跄起来,但那人一把把他推到墙上,没让他倒下,随后又打了一拳,这回打在了脸上。鲜血从爸爸的鼻子和嘴巴里喷涌而出。
“我不信。”
她问:“他们为什么要放她的血?”
“住手。”店主人喊道。
“他们认为有时候人患病是因为某种体液多了的缘故。他们希望血能把多余的体液带走。”
爸爸吐出了血。
“可这并没有让她好起来呀。”
“让她走吧,”年长的士兵说道,“我可不是天生杀小丫头的。”
“不错。”
年轻的士兵放开了她,还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等她站起身来,擦去眼泪,能看得清四周后,就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你们以为穿上军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保罗的口气里含着轻蔑。
“滚吧,跑快点儿,”那士兵在她背后喊道,“今天算你走运!”
那士兵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少管闲事。”他说着,又是一拳打在爸爸肚子上。
“没有。实际上,反而更糟了。”
客栈主人出现在通向后院的门口。他是个三十来岁的大个子男人。还有一个胖胖的小姑娘躲在他身后偷看着。“怎么回事?”他以一种威严的口气问道。
凯瑞丝的眼里涌出了眼泪:“那您为什么要让他们那样做呢?”
格温达也想尖叫,但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却没有一丝声音出来。她本以为父亲是强大有力的——即使他有时候狡猾地装作弱者,装作懦夫,以博取同情、化解怒气——看到他如此无助,她实在是吓坏了。
“哦,很好,保罗·贝尔,如果识相的话,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凯瑞丝睡不着。她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妈妈的房间。爸爸坐在一条长凳上,凝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躯体。
“我叫保罗·贝尔,这是我的房子。”
妈妈的眼睛紧闭着,她的脸上汗津津的,在烛光下闪烁着。她似乎没有呼吸。凯瑞丝抓起她一只苍白的手:手冰凉得吓人。她把妈妈的手夹在自己的两手间,想让它暖和起来。
士兵说:“你以为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