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 / 9页）

“好的，请吧。摔了一跤？”她怀疑地说道，“看你说的，国王倒像是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可他才四十三岁呀!”

托马斯无力地将他的头从一边扭到了另一边。

戈德温切开了烤鹅：“副院长嬷嬷，我可以给您切一块胸肉吗？”

“当然不是——不过有人怀疑。人们议论说……”

托马斯又抬了抬手，于是这过程又重复了一遍：又是一阵耳语，又是一次愤怒的反应。这回理查说：“但是为什么呢？”

安东尼对塞西莉亚说：“听你的话音，你好像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托马斯没有回答。

他们开始吃了起来。戈德温寻思着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剩下。

安东尼压低了声音：“废黜他的理由很充分。据说他有淫乱之罪。”

“胡说，”安东尼副院长说道，“一个小镇的理发师是正确的，而一个受过医学教育的修士却是错误的，这怎么可能？”

塞西莉亚说：“这位国王还不仅仅是死了。此前他还被议会赶下了台——这可是历史上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戈德温咧嘴笑了，一股胜利的喜悦使他激动得都快透不过气了。

安东尼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每当有国王驾崩时，总有不少谣言。”

理查说：“你在要我们办一件我们力所不及的事情。”

“啊，是的，看守他的狱卒，”塞西莉亚说道，“莫蒂默的人。”她厌恶马奇的伯爵罗杰·莫蒂默。他不仅领导了颠覆爱德华二世的叛乱，还勾引了国王的妻子伊莎贝拉王后。

托马斯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说：是的，正是如此。

“看守他的狱卒就是这么说的。”前国王被废黜后，一直被囚于伯克利城堡，距王桥有两三天的路程。

“你让我们别无选择。”

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一个穿着教士袍的年轻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戈德温认出这是夏陵的理查，罗兰伯爵的次子。他向男女副院长点了点头，但非常草率，显得有些失礼。他径直走到床边，向骑士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戈德温知道他不该插话，但他忍不住：“有传言说国王死的时候，伯克利村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托马斯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示意理查靠近些。年轻的教士向伤员俯下了身，托马斯对他耳语了几句。

“他是被谋杀的？我听说了。但我亲眼看过尸体，是赤裸的，上面没有暴力的痕迹。”

理查神父猛一起身，好像大吃了一惊。“绝对不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