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8 / 9页）

“但愿如此。”

“有那么长吗？”

“我怎么才能做到呢？”

“谢谢您。”戈德温咽了口唾沫，“现在我想到牛津去。”

“所有的人都有弱点。你该找出扫罗的弱点，设法让塞西莉亚注意到他的弱点。然后，当塞西莉亚感到以前看到的是假象，现在看透了扫罗时，你再亲自去求她。”

“我们都为你而感到非常骄傲。”

他明白她这招是管用的。“我从来没想过。”他说着，低下了头。

彼得拉妮拉紧盯着戈德温的眼睛，他一脸无奈。“我觉得这件事你处理得很糟，”彼得拉妮拉说，“你该事先跟我商量商量的。”

的确如此，但安东尼也因此与他的高级同僚们相形见绌。司铎、司库，以及修道院的若干其他官员，或者称执事，都是从牛津大学毕业的。所有的医生也是如此。他们才思敏捷，能言善辩，相形之下，安东尼有时则显得笨嘴拙舌，尤其是在每天一次的全体修士大会上。戈德温渴望拥有他从牛津毕业生们身上看到的高超的逻辑思维能力和自信带来的优越感。他不想像自己的舅舅一样。

戈德温就怕她这么想。“您怎么能说是我没处理好呢？”他抗议道。

“我从来没在牛津上过学——而我却当上了副院长。”

“你该让我先去跟安东尼谈。这样他就强硬不起来了。”

“我希望没给妈妈和您丢脸。”

彼得拉妮拉强压着怒火，又说：“做这些事情必须谋划，就像伯爵谋划战役一样。”

“我的天哪。”

“我明白了，”戈德温说，他仍然不敢正视彼得拉妮拉的眼睛，“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是的——先是在这里的学校上学，然后做见习修士，再做修士。”

“学习。修士就应该这样。”

“但他仍然会说不。”

“牛津!”安东尼说道，脸上浮现出一种忧虑和厌恶的表情，“为什么？”

“而且在你去找塞西莉亚之前，应该先调查清楚是否还有人求她了。那样你就可以在求她之前，先破坏掉扫罗的计划。”

很久以来，牛津城就是神学、医学和法学大师们荟萃的地方。很多教士和修士都到那里去学习，同教师和其他学生一起研讨。上个世纪，各领域的大师们被并入了一个团体，或者说是大学，经国王恩准，可以举办考试、授予学位。王桥修道院在那座城里有一个附属小修道院，叫作王桥学院，有八名修士在那里一边学习，一边敬神，一边克己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