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 / 6页)
推荐小说:
我说:“家里没看到新钟啊。有新钟吗,爸?”
“你的老公公?那是谁啊?”
“郝先生真是个好好先生,好人啊。他很担心,也很抱歉。妈妈跟他说,这件事对谁也没有隐瞒,都是家里商量好了的。真想不出她怎么忍心。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是啊。”
“爸,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原来你是在你老公公干活的庇护所?”
他说:“这就是为什么家里经常没吃的呀。她向郝先生借了一笔钱,买东西。人家自然每个星期来收账,我交给妈妈的那点儿薪水,她主要用来还债了。那些不计其数的大小老鼠,那些黑漆漆的犄角旮旯,可怜的鲍勃夜以继日地抓啊刨啊,还有我们这么长时间饿着肚子,竟然都是为了——为了一只钟。”
第二天晚上爸爸去了郝先生的杂货店。回家后,他脸色苍白,看上去筋疲力尽。我也正心烦意乱,因为妈妈可能有所怀疑,已经一个人黑灯瞎火出门了。她刚刚还在厨房里敲敲打打,一转眼,人就没影了。
“也是一名患者?”
“出门了?”爸爸问道,“天哪,天哪。这大冷天,她穿外套了吗?”
“不是。”
我说:“穿了。我们赶紧出去找她吧。”
“不是。斯莱戈疯人庇护所。”
“一只钟?”
“你是说斯莱戈镇上?”
“一只钟。”
“老汤姆,他还有个乐队。他也是斯莱戈的裁缝。”
“在那工作吗?”
爸爸说:“出去找,这就出去找。”嘴上说着,人却坐着不动。他挨着摩托车座,但没像往常一样把手搭在上面。他顾不上了。
“我妈好像也在那里,不过记不清了。”
我问道:“郝先生怎么说?你找他干吗?”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