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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优先股(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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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格和我从来没有看好过造纸行业,实际上,我不记得在我54年的投资生涯中,曾经持有纸业公司的普通股。所以,我们在8月份选择在市场上卖出该股,或卖回给公司,让公司回购。我们的冠军公司资本收益率一般,投资六年的税后收益为19%。但是,我们持有的优先股在我们持有期间,却带来了不错的税后分红收益。(这说明,很多媒体夸大了财险公司收到的分红所得的税后收益率,这些媒体没有考虑到1987年生效的新税法,大幅减少了保险公司分红所得的实际收益。)

为了使成本合理化,美国航空公司需要在其劳工合同方面有重大改变。但是,大多数航空公司发现,如果没有实质的破产威胁或实际进入破产程序,改变劳工合同是极其困难的事。美国航空公司也不例外。就在我们买入优先股之后,公司成本和收入之间的不平衡开始呈爆发式增长。在1990年到1994年期间,美国航空公司累计亏损24亿美元,这种业绩几乎将其全部普通股的账面净资产全部抹去。

我们持有的第一帝国银行(First Empire)优先股,在1996年3月31日(可以赎回的最早日期)被赎回。拥有一家管理良好的银行令我们感到轻松自在,我们会将持有的优先股转换为普通股,并继续持有。第一帝国银行的CEO鲍勃·威尔默(Bob Wilmers)是一位杰出的银行家,我们喜欢和他一路同行。

我喜欢并敬佩公司当时的CEO埃德·科洛德尼,到今天也是如此。但是,我对于美国航空公司的分析既肤浅又失当。我被公司长期盈利的运营历史所陶醉,并轻信于高级证券(意指优先股)表面上看起来提供的保护。我忽视了关键的地方:美国航空公司的收入,会逐渐受到结束价格管制所带来的激烈市场竞争的影响,而它的成本结构却依然是管制年代的延续。如果这些未有抑制的成本预示着灾难,那么沿用航空公司过去的记录可能也是。

在购买这些可转换证券时,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我们希望从它们这里获得税后收益,可以“适度”超过我们其他中期固定收入证券的所得。我们的实际情况超过了这个预期,但这仅仅是其中一只优先股的表现优异。我也曾经告诉过你们,这类证券,作为一个整体,这类标的投资“不会产生超越具有优秀经济前景的回报”。不幸的是,这个预言命中了。最后,我还说过“几乎在任何情况下,我们期望这些优先股的投资能返还本金,外加分红。”我希望能收回这句话。虽然,英国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曾经说过:“食言从未让我消化不良。”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我曾经说过的“我们在优先股上的投资几乎是不可能亏钱的”这句话,让我时时感到因果报偿式的消化不良。

在1996年年初,在收到累计分红之前,我曾再次试图卖掉我们的持股,当时大约值3.35亿美元。你们很幸运:我的尝试再次没有成功,未能从胜利的口中虎口夺食。

我们最好的持股是吉列,从一开始我们就告诉过你们,这是一家非常优秀的公司。令人讽刺的是,在吉列身上,我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然而,这个错误属于永远不会显现在财务报表上的那种错误。

无论如何,美国航空公司公开交易的股价告诉我们,我们持有的优先股现在几乎等同它的面值3.58亿美元,差不多就是这样。此外,我们数年以来累计收到的分红是2.405亿美元(包括1997年收到的0.3亿美元。)

在1989年,我们投资6亿美元持有吉列的优先股,后转换为4800万普通股(经拆股调整)。另一个可替代的方式是,我原本可以直接购买6000万的普通股。当时,普通股的价格约为10.50美元,考虑到大型私募所附带的重要限制性条款,我可以至少有5%的折扣。我不能确定如此,可能吉列公司管理层会很高兴伯克希尔选择直接投资普通股。

你们心中应该牢记的一点是,我们持有的优先股的价值来源于它的固定收入的特征。这意味着,这些证券的价值不可能比那些不可转换证券的价值低,因为它们带有可转换选择权,它们应该更有价值。

我们持有的可转换优先股是一种相对简单的证券,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如果过去可以作为未来的引导,你们或许会时不时地读到关于它的不准确的或误导性的陈述。例如去年,几家媒体计算我们持有的优先股的价值等同于其可以转换的普通股的价值。根据他们的逻辑,如果所罗门公司的股票价格是每股22.80美元,我们持有的所罗门公司的优先股只能转换为38美元,相当于面值的60%。但是,在这种推算过程中存在一个小问题,用这种方法,一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所有可转换优先股的价值存在于转换条款中,并且所罗门不可转换的优先股的价值为零,无论它的票息或赎回条款是什么。

1987年到1991年期间,伯克希尔进行了五次以非公开方式投资可转换优先股的案例,现在似乎正是讨论它们的时候了。

然而,除非整个行业在未来几年不复存在,否则我们在美国航空公司的投资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埃德和塞斯果断地在运营方面采取了重大变革,以解决当前的纷乱。即便如此,我们的投资现在的情况比我们买入的时候还是要危险些。

我们所购买的每一只优先股,都具有选择权,既可以将其作为固定收入证券,也可以将其转换为普通股。最开始的时候,它们对于我们的价值主要来源于其所具有的固定收入特点,但我们拥有的转换选择权却是一个有趣的东西。

面对这项惩罚性条款,美国航空公司受到刺激,会尽一切努力尽快支付分红。在1996年的下半年,当美国航空扭亏为盈的时候,它的确重新开始支付分红,给了我们4790万美元。我们欠公司CEO史蒂芬·沃尔夫(Stephen Wolf)一个大大的人情,感谢他从公司运营中挤出支付分红的钱。即便如此,美国航空公司的成本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其业绩好转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行业顺风顺水,实际上是一种景气循环的结果。

但是,我远没有那么聪明。取而代之的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们收到了一些额外的分红(优先股和普通股的收益之差)。在这点上,吉列公司相当正确地赎回了优先股,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如果我当初买的是普通股,而不是优先股,我们在1995年年底,在减去“额外”的7000万美元分红之后,会有6.25亿美元,情况会更好一些。

与我在美国航空公司中的很多错误混合在一起的,有一件做对的事:在做这笔投资时,我们在优先股合同中加上了一条非常条款,规定了“惩罚性分红”,指的是在正常分红率的基础上,如果发生违约,将再加上5%,可以在任何违约欠款上进行累计。这意味着,如果我们的分红被拖欠两年的话,被拖欠部分的复利将在13.25%~14%之间。

在冠军公司的例子中,该公司有权在去年8月份,以115%的成本价赎回我们持有的优先股,我们希望这个期限能够延迟。在这个例子中,我们行使了转换权,在赎回日期之前全部转换为普通股,并且给予他们适当的折扣。

在这段时间的大部分时候,公司一直按时支付给我们优先股分红,但是1994年分红暂停了。稍后,由于形势看起来模糊不明,我们将投资减记了75%,即8950万美元。此后,在1995年,我曾试图以面值的价格卖出50%的持股。幸运的是,我没有成功。

在很短的时间里,埃德·科洛德尼和塞斯·斯科菲尔德解决了第二个问题——现在这家航空公司的服务表现极佳。但整个行业的问题愈加恶化。自从我们买入之后,航空业的经济状况在以令人惊恐的步伐恶化着,一些航空公司在价格战上的神风敢死队式的策略更是加速了这种恶化。这种所有航空公司都遭遇的价格问题,揭示了一个重要真理:当一个公司销售的是普通商品型产品(或服务)时,它不可能比最为愚蠢的竞争对手聪明多少。

关键词:投资优先股的五个案例

在购买美国航空公司时,你们的董事长展现了精妙的“择时”感觉:大举投资美国航空的时候,几乎正好是它遭遇严重危机的时候。(没有人逼着我跳进去,用网球业界的行话说,我犯了一个“非强制性错误”。)公司的困境一方面来自于整个行业的状况,另一方面来自于与皮德蒙特公司(Piedmont)合并后遭遇的困境,这个麻烦我本应该预料到,因为所有航空公司的合并都会带来运营上的混乱。

我们投资了3亿美元,以非公开发行的方式参与了美国运通的“Percs<sup><a id="ch3" href="#ch3_back">[3]</a></sup>”发行,这是一种普通股的修订形式,它所具有的固定收入证券的特点,仅仅占了最初价值的一小部分。在我们买进三年之后,这些Percs自动转换为普通股。相比之下,我们购买的其他可转换优先股,只在我们希望转换的时候才可以转换为普通股,这是一个重要区别。

在另外一个场景中,一位朋友问我:“你这么富有,为什么还这么不聪明呢?”在回顾了我在美国航空公司的糟糕表现之后,你们或许能明白他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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