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驱邪也惊魂(第1 / 2页)
刘寒顺口就给了我一个新身份,我皱皱鼻子没吭气,心里却是多少有点不乐意。 什么关系不好扯啊非得让我做什么师妹。 电视小说里的师兄妹即便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也没见哪一对有个好结果的。
进了院子。 早就等得火烧火燎的大牛径自把我们带进了卧室,这大田村的确够闭塞的,甚至都还没有通电,农网改造似乎还有几年,记得妈妈带我初到寒叔家的时候,他家才刚刚安上了电灯。
满是补丁的蚊帐撩起,昏暗油灯下大牛媳妇躺在**一动不动,脸色赤红如火,鼻梁上一抹深紫色触目惊心,看上去很是吓人。
还好,我知道那是刮痧留下地痕迹,土法治疗来着,有点相似于针灸拔火罐什么的,一般就用手指夹住鼻梁肩膀手弯还有胸腹这些地方提拉,也有用硬币或者铜钱蘸了桐油刮的,据说这是驱除病邪之气的有效方法,只是那滋味应该属于一种酷刑,有幸在寒叔手上长过见识的我倒不至于大惊小怪。
“应该准备好了吧?那就开始,把大表*搬到地上来,不用垫被子,铺个凉席就行,火盆端进来,香,纸,酒,对了,大表*叫什么名字来着?嗯,桃子?记住了……”
大牛,很乡土很农村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憨厚很淳朴的那种,可我们要去见的这个大牛,用刘寒的话来说,“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本来呢,这大牛也的确是个很憨厚很淳朴的小伙,只可惜一念之差染上了赌赢,嗯,怎么说呢,也算不上赌赢吧,应该叫做牌瘾才对,就是喜欢打牌,有事没事就和村上一帮闲汉学习“五十四号文件”,无聊到极点的“升级”也能打得个天昏地暗废寝忘食。
打牌上瘾的大牛渐渐堕落,好端端一个小伙就成了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一条废柴,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田里的农活家里的锅灶全都压到了他媳妇身上,也亏得是闭塞落后的山区,那些大婶小媳妇都还信奉从一而终的规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着,要不就算不给他媳妇扫地出门,人家也早就离家出走了。
也就因为大牛不管事,晚上看田水这种苦差才会让他媳妇出马,要知道这可是山窝窝,放水的水渠和山路一样九曲十八弯,路上随处可见的坟头和到处晃悠的野狗都不说了,时不时还有野狼出没的,何况什么地方都有害群之马,没准儿就能遇上心存不轨的村痞,女人家出夜工实在是很不安全。
这下好,大牛他媳妇没碰上野狼或者色狼,倒是撞上了野鬼,人都倒床了,大牛一下子慌了神,他当然知道这个家是他媳妇在撑着。 要是媳妇不管事了,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忙不迭就出山去找了刘寒,火烧屁股似的慌张。
棉花地地处攀西,算是川滇交界的地方,男人见了面认识不认识都称之为“老表”,就是表哥表弟地意思,大概是为了增加亲密度吧,不把彼此当外人来着,男人之间是老表,女人自然就是表*了,没结婚的女孩子一律称之为表妹或者妹子,相比之下正名倒是不那么重要了,很多人老表表*的叫一辈子也弄不清人家到底姓甚名谁的。
望眼欲穿的大牛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卧室里面的杂物都已经搬弄一空,就剩下个孤零零的病床而已,这会儿刘寒下了法令,他自然不敢怠慢,飞快的再地上铺下一张凉席,然后把他那叫做桃子的媳妇搬下来放好,随后出门进门忙个不停,很快就在地上摆了三个火盆,还拿来一大把没有点燃的线香和一大打上坟烧给死人用地纸钱。
在烧地旺旺的火盆里点燃了线香,刘寒在屋子里到处乱cha,都是泥地,很容易就cha上去地,cha得满屋子都是香火,再配上那三盆炭火,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起来,感觉就跟站在蒸笼里面似的。
晕,果然是跳大神,如果真有什么真本事,用得着摆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么,直接划个符念个咒不就搞定了?
“昨晚我就去看过,可能是重感冒吧,我们这儿都叫做风寒地,好像还受过惊吓。 听过回来的时候衣裳都湿透了,估计是见到什么鬼东西给吓了一跳。 一个不小心就掉水里去了,这时节的河水冰凉冰凉的,再给河风一吹,得,倒了。 没办法啦,我只能给她刮了刮痧,弄点草药熬了给喂下去。 暂时稳定一下吧,关键就得看今晚的了……”
刘寒的介绍让我很是无语,看来他不但是个跳大神的小神棍,还是个赤脚医生土郎中呢,也对,若干年后他在大火中毁容,就是采了草药自己治疗地,当然。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草药到底能不能对已经变成僵尸地他生效。
拖拖拉拉的边走边说,到底是到了东村大牛家,远远的就见一个小院子前面有人在坐立不安的探头探脑,却是那位玩扑克牌玩上了瘾的大牛,等小先生等得望眼欲穿来着。
看到我这个闲*,*牛眼里满是惊奇。 要知道在乡下搞迷信活动都是很隐私的事情,得关上门窗偷偷摸摸才行,开坛作法就只能有当事人和相关亲属在场,闲人尤其是女人都得远远回避的。
“这是我师妹,道行比我高深得多,大表*地情况有点严重,请她来助一臂之力,没关系吧?”